江建業一聽,臉色頓時黑了下來,最後只丟下一句:「就算是這樣,爸,您可得搞清楚,這些合作是我談下來的,而不是他江辭!」
江金木看著江建業離開的背影搖了搖頭,嘆息道:「孺子不可教啊。」
徐娟這時候說:「你也真是的,非得在孩子高興的時候說這些。建業他也不是小孩子了,哪兒用得著你這樣事事提醒?」
江金木的眼睛從鏡框上方探出來看了她一眼,「難道像你這樣附和她就是好事?」
徐娟無言以對,江金木就接著說:「而且,你看看他,要我說,輪心性,他倒是真的比不上小辭。你以為我真不知道他今天為什麼這麼高興?」
這一點,徐娟還真沒有考慮過。
兒子還能是因為什麼高興的呀?不就是談成了幾項合作,而且還趁機和華新那邊拉上聯絡了麼?
江金木也沒解釋,哼了一聲抖了抖報紙,繼續低頭看了。
這天晚上,江建業就外出和他的一幫朋友們一起吃了個晚飯,權當是談下合作的慶功宴了。
他的這些朋友,也就是些酒肉朋友,平時就一起吃吃飯、喝喝花酒。
江建業好美色,這一點很好拿捏。
只不過他也很怕老婆,所以每次都得要這幫「兄弟們」替他打掩護。
酒過三巡,江建業摟著一個美女,和桌上的朋友們說:「你們覺得,蔡良還能壓我多久?嗯?他不會真的以為我離了他,公司就要破產了吧?笑話!他現在就是泥菩薩過江!」
他笑著看向坐在他懷裡的女人,「你說,這叫什麼?」
美女就笑盈盈地接:「自身難保。」
江建業點點她的鼻子:「聰明!一會兒給你買包。」
他今天之所以這麼高興,合作的事情談的順利是一方面,而更主要的原因,還是因為他看到了希望。
他能不用再去巴結蔡良的希望。
之前要不是因為他手上大部分的合作都是靠蔡良的關係拉過來的,他才懶得應付蔡良。
明明他也是個老闆,卻把自己弄得跟個小弟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