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楚言直白地盯著他,也沒去管桌上的信封。
反倒是丁白朮,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,忙說:「你別誤會,我只是出於好意。」
他把信封裡的票拿了出來,這一拿出來江楚言才發現,裡面的票不止一張。
「她給了我好幾張票,我留著也沒什麼用,正好今天你來了,我就想著送你幾張,你可以和朋友一起去看,別誤會。」
被他這麼一說,江楚言還真是誤會了。
她尷尬地清了清嗓子,氣氛都這樣了,她總不好再伸手去拿那票吧?
她就說:「舞蹈表演也太高大上了,我這種俗人可欣賞不來。」
丁白朮笑了笑,把票塞回信封裡,又放到了她面前:「反正也是消磨時間,看什麼有什麼關係?再說,你不會真的以為,那些去看舞蹈表演的、聽演奏會的,每一個人都看得懂他們在演什麼、在彈奏什麼吧?其實他們都和你一樣。」
「噗……」江楚言不由笑出了聲。
江楚言最終還是拗不過丁白朮,道了謝把信封收了下來。
她心想,和江辭好了這麼久,兩個人好像還沒有正經約過會,到時候問問他想不想去看。
江楚言和丁白朮這邊還算愉快地享用晚餐的時候,幾百公里外的H市,江辭坐在餐桌前,拘謹得都不知道該怎麼動作了。
今天他和秦然一起到H市的一家公司談合作,效率高得出奇,只用了一個上午加下午兩個小時的時間,初步意向就已經都談好了。
對方原本想請他們倆吃晚飯,可是他們中午已經一起吃過飯了,怕他們晚上要喝酒,江辭和秦然就藉著遊覽H市的藉口推掉了。
傍晚的時候,秦然來約他一起吃飯。
他本來不想答應的,但秦然說她那邊有位客人想見他,至於客人是誰,她又不肯說。
江辭就想著,三個人吃飯應該沒什麼問題,而且他也不是為了秦然答應的,是為了那位客人。
他們之前在H市這邊也有些業務,指不定今天是哪位合作伙伴突然駕到呢?
最後在秦然孜孜不倦的邀請下,江辭還是點頭答應了。
結果晚上到了餐廳,江辭才知道,原來秦然口中的那位客人,居然是她的母親。
江辭當時整個人都愣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