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笑容很溫和,走近之後,還能聞到他身上隱隱的中藥香。
江楚言雖然表面沒說什麼,可心裡忍不住想,自己那點小名聲,連個中醫都知道了?
中醫講究望聞問切,搭了脈,丁白朮說:「宮寒氣虛,生活不規律,飲食辛辣,這些都會影響你的身體。這樣,我先給你開一帖藥,先吃一週看看,一週之後我們再看看情況。」
丁白朮效率很高,整個問診結束得很快。
最後江楚言臨走的時候,客氣地說了一句:「打擾丁醫生午休,真是不好意思,改天再請您吃飯。」
丁白朮彎了彎眉眼,說:「好。回去記得按時吃藥。」
到底是朋友,馮鈺一路都很盡責,陪著江楚言去抓了藥,又送去煎藥室,填寫了郵寄地址,才送她離開。
路上,馮鈺和她閒聊說:「別看丁醫生年輕,可人家也是中醫界冉冉升起的新星。現在的醫學界是人才輩出,他那個年紀,博士就已經畢業了。」
想想也是,不然也不能這麼火爆,連個門診都約不上。
馮鈺又說:「我們丁醫生之前可講究醫德了,這麼算起來,你還是他第一個私下裡看的病人呢。之前我爸想找他幫一個朋友看看,都被他婉拒了,也不知道是你的面子大,還是我的面子大。」
馮鈺的父親,是這家醫院的院長。
江楚言沒想到,背後還有這樣的事情。
她說:「那我多不好意思?丁醫生當時是怎麼拒絕你爸爸的?」
「他說,自己經驗不如我爸豐富,如果連我爸都看不了,他就更加看不了了,反正就是沒給看。聽說也有其他同事想找他私下看的,但都被他‘請去掛門診號了。但是丁醫生脾氣好,又專業,門診都爆了,哪裡約得上,可不就是拒絕了。」
這麼一說起來,江楚言還真覺得自己好像有了點特權似的。
不過想了想,她還是說:「別人都不行,就你行,馮鈺,把握機會。」
被她這麼一調笑,馮鈺的臉一下子就紅了。
謝過馮鈺之後,江楚言又回公司了一趟,把一些事情處理完了,才回家。
回到家的時候,天都已經黑了。
她開啟家門,裡面黑漆漆的一片,這才偷偷鬆了口氣。
看樣子江辭是已經走了。
結果,她一開燈,就看見江辭像一尊雕像一樣,抱著雙臂坐在餐桌前,就衝著她站的地方幽怨地盯著。
江楚言被他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,這時候腿一軟就蹲在了地上。
緩了好一會兒,她才緩過來,衝著江辭發脾氣:「你幹嘛呀!在家燈也不開!不是讓你走了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