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忿忿地盯著他看了一會兒,突然一把推開了他,不管不顧地起身,一瘸一拐地往自己房間走。
江辭見她那樣子,上來要扶她,也被她甩開了。
要是這都看不出來她是生氣了,那他這幾年白受顧天樂的教育了。
他兩步跟上去,一把把她抱了起來。
「你放我下來!」江楚言生氣地說。
「彆氣彆氣,是我不好,我不該逗你玩的,本來就身體不好,再氣壞了還得我照顧。」江辭笑著說。
他嘴上道歉道得飛起,可是看看他那一臉的笑!有一絲一毫的歉意嗎?
江楚言在他懷裡掙扎起來,可是江辭現在力氣大了,任憑她怎麼掙扎,他都穩穩地抱著她。
就在她這麼胡亂發洩的功夫,江辭還顧著她受傷的地方,他故意捏了一把她的腰,說:「你要是不高興,等你傷好了隨便怎麼收拾我都行,你現在安分一點。」
說完,他才把她往房間裡送。
只是他嘴上也沒閒著,「這麼生氣幹什麼?想想以前你逗我的時候,還是你教我的呢,玩這種遊戲,得臉皮厚一點才行。你都忘了?」
她這才安分下來,這麼一想,這些話她確實隱隱約約有些印象,可是具體的她早就忘了,沒想到他還記著。
她不高興地說:「那我也沒讓你用在我身上啊。」
江辭笑著看了她一眼,「大概是,現在的你看起來比較好欺負。」
……
第二天一早,江楚言是被腳腕上的冰袋凍醒的。
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一看,就看著江辭蹲在她床邊,正在給她冰敷。
她軟軟地說了一聲:「我好了……不用敷啦……」
這一大早的,江楚言剛剛醒來的聲音像是施了魔咒一般,讓江辭忍不住渾身一顫。
他走到床頭的位置,蹲在床邊看她。
江楚言只隱隱覺得有隻手輕輕地撫在她臉頰上,她躲了躲,就聽見江辭說:「稍微再敷一會兒,我要先去公司了,你一會兒記得吃完早餐再走,聽見沒有?」
江楚言半夢半醒地點了點頭,沒一會兒,就感覺到額頭上印上了什麼軟軟的東西。
等她徹底醒來的時候,江辭已經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