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初他還在家的時候,他生日的日子她只當做是家門密碼,記在腦子裡卻從來沒記到心裡。
可是後來他走了,她反倒是記到心裡去了。
江楚言說不出反駁的話來,偏偏江辭還問她,「我說的對不對?」
這麼明晃晃地把心思說出來,江楚言的臉有些發燙,只推了推他說:「你喝多了,趕緊休息,能放開我了嗎?」
江辭微微一愣,臉上的笑容淺淡了一些。
但很快,他就更加霸道,更加用力地把江楚言抱在懷裡,說:「不能。你等我睡著了再走,你喝多的時候,我都是這麼照顧你的。」
江楚言:「……」
這話說得。
她現在只是單純被他抱在懷裡而已,哪裡照顧他了?
不過看他那眼神,估計離睡著也不遠了。
過了好一會兒,江辭突然又收了收手臂,這下,兩個人連鼻尖都貼在了一起。
江楚言也不知道這時候是因為自己腎上腺素分泌,體溫上來了,還是江辭身上帶來的溫度,她只覺得自己熱得都要冒汗了。
她本來就怕熱,忍不住推了推他:「江辭,你躲開一點,熱死了。」
可這個時候的江辭,大概是已經迷迷糊糊地睡著了。
他閉著眼睛,卻還是把離遠了的江楚言收了回來,緊緊抱在懷裡。
江楚言沒辦法了,嘆了口氣,伸手去摸空調遙控器。
就在這時,她聽到江辭夢囈般的話:「我每天……都很想你……」
她不敢把這個「你」往自己身上套,卻在手收回來的時候,無意識地搭上了他的眉眼。
「我該拿你怎麼辦?」
這話她很想問問。
她其實想趕他走的,可是聽到他說自己沒地方去的時候,又狠不下心來。
好像從他來的那天起就是這樣,她總是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