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：「你……不打算說我幾句嗎？」
江楚言覺得奇怪：「我為什麼要說你呀？」
江辭挪開了看著她的目光，「沈老師說像我這樣的學生，不應該犯這種低階錯誤，她說對我很失望。」
聽到這裡，江楚言才皺了皺眉。
先前她並不知道沈老師和江辭說了什麼，以為就是些千篇一律的大道理，也就沒問。
現在知道了，她才覺得，似乎應該正視這個問題了。
江楚言想了想，才說：「江小辭，我問你，你真的是在培訓課上寫的這些東西嗎？」
江辭搖搖頭，「當時我的包被秦然撞到地上，紙條掉出來了，才……」
他的話，江楚言並不懷疑。
她說：「江小辭，你聽好了，老師只是誤會了，她說的失望，只是覺得你不夠尊重老師，並不是因為你喜歡上一個人的這份感情。」
江楚言想了想，仔細斟酌了語言，才說：「喜歡上一個人，為什麼是錯誤呢？」
「什麼？」江辭沒聽明白。
江楚言說：「誰都有情竇初開的時候，好感、喜歡、愛，這些都是很美好很純粹的情感，江小辭，你不過也是喜歡上了一個人，這為什麼是個錯誤呢？」
江辭聽了，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應。
江楚言接著說：「我看了你寫的東西，如果我沒猜錯的話，你應該還是在暗戀那個女生吧？她不知道對不對？而且，你似乎並沒有告白的打算是嗎？」
江辭看著她，眸色複雜地點了點頭。
「在我看來，這就是你不想因為自己的喜歡打擾對方，剋制自己的表現。你已經做得很好了，難不成用筆寫下自己的情緒都是錯了？」
說到這裡，江楚言就有些氣憤。
關於喜歡，關於愛，她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麼會被冠上「錯誤」這個名頭。
她悶悶地去揉江辭的臉，說：「這可是我們家江小辭成長的證明，她怎麼可以說出對你失望這種話……」
很多影響都是潛移默化的，江楚言特別怕沈老師的這句話，讓本來就敏感的江辭，以後都不敢去喜歡，不敢去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