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子欣、俊雲，彤羽，你們嚐嚐。這是最近才釀好的頭酒，味道和春雨一樣，十分醒神。”
周陽微笑斟酒，頗有主人的味道。
三人受邀小酌，喝完身暖神暢，紛紛稱讚。
盧俊雲看眼外面的春雨，再看看周陽，趣問道：“兄弟，你有沒有發現，自己有點像電影裡的人物？”
“電影？什麼電影？”周陽見他目光落在自己頭頂，摸了摸自己的光頭，恍然失笑：“你是說我像和尚？”
“這是徐莉給剪的，本來挺好，我剛誇一句，後腦頭髮就少了一大塊。乾脆叫她剃光。現在倒也自在。”
三人歡笑過後，子欣喝茶、彤羽吃松子，盧俊雲道：“你還別說，光頭挺適合你。徐克導演的《青蛇》看過嗎？你現在挺像裡面的法海。”
目光中，周陽一身舒服的白色道服，腳下綿軟的黑布鞋，敞開的V字衣領可見胸襟，頭頂一塵不染。
配上手腕黑色佩珠，讓身處竹林樓閣的他，顯得有幾分脫塵，的確神似電影《青蛇》中，趙文卓飾演的法海。
周陽笑了笑，目光迎向劉彤羽，一對精靈耳，讓她素雅清秀的面容顯得很靈動，“那天你在湖對面？”
聽他忽然提起當天的事，彤羽臉色一紅道：“哥哥對岸發劍時，我剛好坐在對面看書…”
“哥哥的楊柳劍意好厲害，我在對岸看的清清楚楚，本想過去與哥哥見一面，中途接了個電話，晚了一步。”
“等下哥哥可否指點一下小妹？”
她一提，子欣想起一事，“我也想問你，你的楊柳意境，是拳劍通用的？”
周陽搖頭而笑，“我那天在湖邊吐納觀想，正好悟出楊柳意境，所以想試試能不能把意境，融入拳法劍招中。隨便刺了一劍。根本算不上劍意。”
子欣思索，劉彤羽疑惑道：“不是劍意？可是我明明感覺到哥哥一劍刺來，萬千柳葉飛舞，讓人難以招架。”
周陽解釋道：“可能是我出招時，運用神念模仿楊柳意境，你感受到的劍意，只是神念幻法。”
說著，他寄起神念和無象神術，模仿柳樹。
眨眼，三人感覺周陽隱去消失，取而代之的是一顆剛剛萌發新芽的楊柳。
閣樓外涼風吹來，柳枝隨春風搖曳，帶著些許雨露和清香。
他們修行都超過十年，神念幻法自然接觸過，但把幻法運用的如此真實的，之前誰都沒遇到過。
“就像這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