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,比干又問了他關於如何處置陵川伯琴無畏的事,李問道還真把這事給忘了,比干一問,李問道只得找了個藉口給支吾了過去。
“那明日此事就不上朝議了,若是有人問起,你只說正在查實即可。”
比干是何須人也,一看李問道這支支吾吾的樣子,就猜出李問道肯定是把琴無畏給忘了,好吧,那就先關著吧。
李問道眼角的餘光掃了下書桌上的竹簡,看到了白天子受給自己看的那份軍報,想到自己官職是司尹,非朝議,是不能提前知曉與職責無關之事的,尤其是軍情,於是就起身告辭。
“還是受受對我好啊,我看得可是軍報的原件啊!”李問道正感概著,小鯤飛了過來。
“我的話傳給妲己了嗎?”
“都告訴妲己姐姐了,正好受受哥哥也在,他倆現在正忙著看你寫的《註釋》呢。”
“嗯,那就好,走吧,回家。再不回去,你家姐姐可要生氣了。”
“姐姐生氣,會罰你頂尿壺嗎?”
“滾!當我是陳季常嗎!”
“哎呦,好疼!大哥,陳季常是誰呀!”
“我怎麼知道!”
“那你怎麼還說?”
“我?”
那本《註釋》可是李問道當初送給妲己的陪嫁,好歹也是半路認得妹子,她出嫁時,怎麼著自己也得陪點東西不是。
“話說,你姐會不會真得生氣?”
騎到小鯤身上後,李問道有些心虛了,那丫頭什麼都好,就是心眼小,萬一她又瞎想怎麼辦?當初在青丘聖地的竹樓裡,那冰冷的一袖,讓他至今記憶猶新。這丫頭生起氣來可真不得了,愣是半個多月沒理自己。至於誰是陳季常,他也管不著了,管他是誰。
一人一鯤匆忙趕回家,等到雙腳落地,李問道小心翼翼地往書房走去。臥室沒亮燈,書房裡有盞燈還在為他亮著。
“李大夫這樣鬼鬼祟祟的回家,可是又做了什麼虧心事?”
又一次聽見著冰冷的聲音,李問道後背的冷汗立刻就流出來了,抬眼看見自家風華絕代的小佳人,正站在書房外的走廊裡,冷冰冰地看著自己。
“哪有,我,我晚上又些事,去了趟太宰府。小鯤可以作證,小鯤,小鯤你死哪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