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將自己白日裡在舅父家見到的情形，以及他見到的那三個小混混的容貌，紋身的位置...
還有那傳銷產品打的名目，公司的名字，他所有能回憶起來的一些線索全部都說了出來，然後問虎哥知不知道。
陸警官說追查困難，無非是因為因為這些老鼠又小又狡猾，還喜歡到處鑽，到處藏。
而且這些人多是和地頭蛇相熟的，人脈還廣，訊息靈通，所以每次警方一動他們早就望風而逃，根本就抓不到。
而宋天恩想的是，大家都是在道上混的，而且都在泰城這塊地界的，虎哥這些人極有可能還跟這夥人是認識的。
熟不熟的不知道，但至少肯定是聽說過的。
果不其然，站在宋天恩描述細節的過程中，他就注意到了虎哥的神情有微妙的變化，那眼神間的閃爍帶給他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他猜這虎哥肯定知道一些的，但恐怕不會那麼輕易就告訴他一個外人。
“你說的人，我沒聽說過...不過這樣，大家都是朋友了，我可以讓朋友幫你打聽打聽，如果有打聽到了，我一定告訴你！”
果然，他跟宋天恩打起了太極，這要是擱了以前的宋天恩，碰上這號的老油條他還真不好弄了。
可是，現在的宋天恩做事已經比以前簡單明快多了。
他的目光盯著虎哥看了幾秒，心知像這樣的人不肯說肯定是因為一定的利害關係，又或者是怕得罪人，怕被人報復。
而對付這樣的人單純的用威脅和暴力，恐怕是行不通的。
所以他的眼珠一轉，忽然也壓低聲音說了一句：“哥們，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嗎？”
“什...什麼？”
虎哥一臉懷疑自己聽錯了的表情。
宋天恩拿出摸出牛眼淚在手掌上擠了一堆，然後翻手就把這些液體全糊到虎哥的臉上去了，當然，重點是糊眼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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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虎哥一臉茫然的想擦時，宋天恩又摸出了一個布口袋，然後從裡面倒出了一把渾濁黃色的珠子。
他似笑非笑的看著虎哥說道：“你知道那個傳銷害的多少人家破人亡吧？你知道那些現在冤魂在哪裡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