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範忽地衝他們笑了一下。
兩人心中有些奇怪,從情報上分析,這位谷家四少爺衝動易怒,只要刺激得他方寸大亂,後面的計劃就能輕易實施。
只是如今看來,似乎這人也不像那種沒腦子的蠢貨?
然而下一刻異變突生,谷範一躍下馬,身法快似流星,幾個起落間就已經登上山丘,來到兩人面前。
望著他冷厲的目光,兩人都感知到不妙,只是此時想跑卻已經不可能。
谷範緩步上前,伸手拔出長劍,望著兩人說道:“這世上能拿捏我的人不是沒有,但是應該還輪不到你們兩個廢物做這種事。”
“谷——”
右邊男人後面的話還沒出口,只見谷範猛地抬腳踹在他胸口,其人頃刻間斷了四根肋骨,身體宛若破敗的棉絮一般癱軟在地。
左邊男人不敢遲疑,雙腳交錯猛然踏前,一拳砸向谷範面門。
谷範恍若未覺,任由對方砸過來,只是稍稍調整一下角度,讓對方的拳頭打在自己的額頭上。
只聽一聲悶響,那人覺得自己的右拳彷彿砸在一塊堅硬的巨石上,指骨瞬間斷了兩根,疼得他齜牙咧嘴面目猙獰。
谷範淡淡一笑,望著他說道:“剛才你的嘴巴還不算特別髒,所以你今天很幸運。”
那人色厲內荏地吼道:“谷範,難道你真的不在意南琴的死活?!”
“不用叫了,省點力氣。”
谷範隨意地說道,然後左手握住他的右手腕,抬腳發力踹在此人腋下,只聽這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,右臂已經耷拉下來,顯然是被谷範折斷。
他拎著這個倒黴蛋的後脖頸,帶著對方繼續前行,來到先前被踹飛那人的旁邊,然後將其丟在地上,逼迫他瞪眼看著。
做完這些之後,谷範右手握著長劍,然後將劍尖緩緩插進被踹飛那人的大腿根,一邊聽著對方響徹山谷的嚎叫, 一邊不斷轉動著長劍。
被他扯斷右臂的中年男人就在旁邊看著,臉上已經冒出豆大的汗珠,眼神無比驚恐。
等那人的叫聲逐漸虛弱之後,谷範緩緩道:“當面威脅我確實很有勇氣,只是你們似乎忘了,勇氣總是要付出代價的。不管你們背後的人想要什麼,銀票還是我谷範的人頭,在親眼看見我之前,南琴是他手中唯一的砝碼。你們不會天真的認為,他會因為你們的生死,在達成目的之前就丟掉僅有的砝碼吧?”
旁邊坐著的中年男人面色大變,不是說這谷家少爺很蠢嗎?為何他能想到這個關鍵的問題?
谷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臉上涕淚橫流的男人,嘖嘖笑了一聲,然後拔出長劍,又緩緩插進他左腿的大腿根,聽著此人如同殺豬一般的嚎聲,意味深長地說道:“我只是一個莽夫,不懂那些心機謀算,所以只好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對付你們。疼不疼?疼就對了。彆著急,現在還只是剛剛開始。”
“殺了我!有種你就殺了我!”
“難道你們的主人沒有查過,我谷範從來不殺人?”
他露出一個乾淨純澈的笑容,只是這笑容落在兩個中年男人眼中卻像惡魔。
或許那些想要對付他的人已經謀算了各種各樣的可能,唯獨少算了一件事。
谷範是穀梁的兒子,無論他想不想殺人,他身體裡流著那個霸氣無雙的男人的血,這樣的人即便只是一個莽夫,也是世間最可怕的莽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