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因為記憶不再充滿痛苦。
所以她會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，開始變得開朗和活潑。
心裡創傷什麼的其實還是存在的，但蕭羽的手段，就好比是直接粗暴的掩埋了她的一切傷痛，強行把她從陰霾中拉到了陽光下。
送走方靈，蕭羽直搖頭。
「也不知道這麼做是不是最正確的選擇。」
「記憶改變了，她原本的工作，生活都
要重新開始。」
「最關鍵是……現在的方靈，已經不再是曾經的方靈了，對於熟悉她的一些人來說，方靈已經‘死了。」
柳珊安慰道：「阿羽，你這是幫她，她肯定會過的更好的。」
趙顏也是連連點頭：「是啊，不用想這麼多。」
會更好嗎？
真的嗎？
事實上，蕭羽並不是很確定。
幸福，快樂，都是透過痛苦來對比出來的。
沒有痛苦，哪來快樂？
餓了一個禮拜的人，給他一塊發黴麵包都覺得是天賜禮物。
吃飽的人，給他山珍海味也不會多看一眼。
即便……這是同一個人。
本來的方靈，可能得到一個陌生人的溫柔笑臉，就可以溫暖整個寒冬。
現在的方靈，可能得到一群人討好追捧，也不會有半點喜悅。
這真的好嗎？
在度過了那麼痛苦的過去以後……
蕭羽心情複雜。
他又想到了夏沫。
雖然不愛她，但本來他們是很好的朋友。
現在呢？
改變了她的記憶，但也失去了這份友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