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曉荼也沒聽說莊懿公主病了,便問:“是什麼時候病的?”
錦書唉聲嘆氣道:“就是剛到北平城,理國公的親筆家信,裡頭說莊懿姑母突然病倒了,而且病情不妙。還在信中催促共濟與我早點懷上孩子……”
文曉荼瞬間嗅出了貓膩,之前還是好端端的,公主駙馬離京之後,莊懿公主便突然病倒了,而且病得很不妙,話說,這位老公主該不會是故意裝病吧?
文曉荼神色一凝:“你與駙馬約定晚兩年再生孩子的事兒,莊懿公主知道嗎?”
錦書噘嘴道:“我當然不想告訴理國公和莊懿姑母,可是共濟嘴巴不嚴實!”說著,錦書露出不滿的神色。
文曉荼:……看樣子,十有八九是裝病了。
文曉荼眯了眯眼,“莊懿公主既是你姑母,又是你婆母,如今她病倒了,你也不宜在北平久留,明日就和駙馬一起回京吧。莫要自恃身份,好生親自登門侍疾。”
錦書一愣:“可是,理國公家信中說,讓我和共濟好生侍奉父皇母后身邊,不必急著回去。”
文曉荼柔聲道:“忠孝相較,理國公自然只能選擇盡忠。莊懿公主是駙馬的親孃,這會子他心裡肯定急壞了,可又不敢自作主張歸京。”
錦書點了點頭,瞬間酒醒了泰半,“我明白了,我明日就去跟父皇辭行!”
文曉荼笑容慈祥:“乖,今晚就早點睡吧。”
於是便將錦書安置於慈福殿偏殿歇息了。
約莫半個時辰後,皇帝陛下才來到了慈福殿,文曉荼已經換上了軟緞寢衣,便拉著皇帝的臂膀,把錦書的賈氏與皇帝細細說了。
皇帝明昭淡淡說:“朕也正要跟你說這事兒,方才玄衣衛也來了密信——阿荼猜得不錯,莊懿公主確實是裝病。”
文曉荼一時啞然,為了催生,理國公和莊懿公主也真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。若換了是尋常人家的公婆,早就直接指著鼻子催生,要麼直接給兒子塞小妾,但這對公婆卻不敢這麼做。雖說莊懿公主也是公主,但公主和公主之間也是有很大差別的!莊懿公主只是先帝養女,而錦書卻是皇帝唯一嫡出的女兒!無論是做婆婆、還是做姑媽,莊懿公主都多少有些底氣不足。
所以才要用這種法子催生。
文曉荼忍不住嘟囔:“用得著這麼心急嗎?”
明昭道:“齊柏舟畢竟是嫡長子,為家族延續後嗣,責無旁貸。”
齊家雖然沒有皇位要繼承,但也有個國公爵位需要傳承。
文曉荼一時無言,良久才道:“罷了,等他們倆回了京,自然一切見分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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