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域不大可能。
雖然黔武靠近西域邊境,但建立供給線基本不可能。
有那個心但沒有那個能力。
況且西域任何一個高位修行者都會引起注意,就如同西域也在緊盯著六部尚書,根本不可能做到抹除叛亂所有痕跡。
要說叛亂有沒有西域在其中從中作梗,他相信是有的,可真正的幕後者應該不會是西域。
“京城那邊作何反應?”安末十分好奇,究竟是真的有組織抹除集結兵力的痕跡,還是京城那些人包括坐在高座上的那個人刻意隱瞞。
安怡嘴角微微勾勒出一絲笑意,說道:“陛下給了兩道旨意,命陵王與太子前往鎮壓,但不允許動用周邊任何一座城池的守備軍。”
安末忽然也有些想笑。
對付黔武城這樣情況不明的叛亂,即便動用兩座城池的守備軍也不一定能起到作用。
沒有任何兵力來源,太子和陵王只能依賴這些年暗中發展的勢力了。
“陵王答應了,而太子拒絕了。”安怡繼續說道。
安末聳了聳肩,對於這點倒是不意外。
太子是個狂傲之人,與自己不利之事從來不做應允。
安怡接著又說道:“叛亂髮生在數天前,而消失是在今天送達,太子已經答應前往黔武鎮壓叛亂,與陵王已經在去往黔武的路上。”
安末嗤笑一聲。
太子前往無非皇帝的威逼或對自己有切實利益,後者可能性較大。
“你的動作要加快了。”安怡驀然一句話聽的他一怔,緊接著便聽安怡再說道:“我不清楚你建立月老社的目的是什麼,不過你如果要這天下的位置,哪怕父皇還在位上,我也盡全力幫你奪過來。”
安末很驚訝,十分驚訝,驚訝到無以復加。
為什麼?
這三個字充斥著他此刻的內心。
安怡看出他想問什麼,先一步說道:“我見過兩個在這個時代最有希望成為武祖那一層次的存在,一個是我,而另一個就是你。”
事實上,在她心裡安末將來會比她走的更遠。
這也是她想要擁護安末成為皇帝的理由之一,更重要的是對於平民的態度,太子與陵王這兩位最接近皇位的人,皆是沒有一絲憐憫之心。
今天發生的事情,從始而終她都清楚,因為她就在暗中觀察著安末。
暗殺發生時她依舊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