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大街上,那李雲的腦袋,宛如安裝了一個軸承一般,不停地轉動著,東瞅瞅西看看,充滿了好奇。
煙雨樓門前,大門緊閉。
西門慶不免詫異,好端端的,怎麼還關了門呢。
“李雲,叫門。”
李雲答應了一聲,啪啪一打門。
沒多久,裡面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,“誰啊。”
吱呀一聲,門開了,一個龜公探出頭來,見是西門慶,臉上立刻浮現出一抹笑意,“原來是鎮國公到了,您裡面請。”
邁步進了門之後,西門慶詫異地問道,“你家媽媽桑呢?”
往常的時候,那媽媽桑整天坐在門口,吃著瓜子,喝著茶水,一副優哉遊哉的樣子,等著客人上門的。
今日偏偏不見她的樣子,令人奇怪。
龜公苦笑著說道,“不瞞鎮國公,我家媽媽桑累了。”
她累了?
西門慶詫異地瞪大了眼睛,那老貨整天坐著被人伺候,如何能累呢?
見西門慶臉上帶著疑惑之色,龜公立刻解釋道,“前天夜裡,安道全忽然離開煙雨樓,我們家媽媽桑覺得姑娘們,這下可以閒下來了,於是掛上了大紅燈籠。”
“可是大紅燈籠掛了出去,姑娘們卻一窩蜂一般,跑了出去,媽媽桑頓時傻了眼。”
“誰能成想,燈籠剛掛出去,好幾十個恩客前來,有的覺得她老,悻悻地離開。”
“也有那飢不擇食的,媽媽桑只能親自伺候。”
“就她那老身子骨,哪裡經受得了這個,忙活了一夜之後,便累的爬不起來了。”
“如今已經休息了一天一夜,身體還沒恢復。”
西門慶點了點頭,徑直上了樓,推開那間大包房,此時房間內,一片歡歌笑語。
姑娘們一個個衣衫不整,放浪形骸,輕浮浪笑,而那安道全在這萬花叢中,光著膀子,左擁右抱,好不風流。
“安道全,朱貴呢?”西門慶問道。
安道全一指角落裡的一個人,“朱貴喝醉了,已然睡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