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真是好人不長命,禍害活千年啊!”張叔夜忍不住感嘆道。
西門慶心中暗想,這張叔夜可真是的,人家蘇大學士還沒死呢,你說著話,不是咒人家嗎?
得虧人家蘇軾豁達,若是別人,單憑這句話,就得跟他翻臉。
“張兄,莫說這等不吉利的話。”程萬里提醒道。
蘇軾擺了擺手,“無妨,我本已經到了風燭殘年的歲數,能回到東京汴梁城,已經是莫大的幸運,雖死而無憾已。”
“這還得多多感謝鎮國公啊。”
西門慶連忙擺手,“大學士無須客氣,我過幾日,便會請一位神醫過來,讓他開上幾服藥,保準讓你藥到病除。”
那蘇軾擺了擺手,“佛印老和尚,在烏臺詩案之後,就給我占卜過一卦,說我此一去,命喪儋州,不能會還。”
“如今我已經回來,此生足矣,夫復何求呢?”
“等我處理完九公子與鎮國公的案子後,便會辭官還鄉。”
幾個人聽了這話,均默默不語。
西門慶沉默片刻後,卻哈哈大笑,“揚天大笑出門去,我輩豈是蓬蒿人?”
“蘇大學士竟然也有哀傷的一天,難得難得。”
“今日一定要痛飲幾杯,慶祝蘇大學士的哀傷時刻。”
聞聽此言,那蘇軾頓時也笑了起來,“兄弟,那孫新和顧大嫂二人,真是好玩的很。”
“那一日,我們在歸途中,這兩口子大吵一架,你們都不知道為了什麼。”
見眾人都不說話,直勾勾盯著他,那蘇軾說道,“眼見日暮西陲,孫新說要在前方住店,而那顧大嫂卻執意不肯,說這樣會耽誤歸期,打亂了計劃。”
“兩個人意見不和,各持刀劍,便大打出手。”
“那二人打了足足一個時辰,孫新居然打不過顧大嫂。”
“孫新自鳴得意,因為打架耽誤了行程,便得意洋洋說,最終還得住在前方客棧,不必再趕路了。”
“那顧大嫂轉身邊走,對孫新說,你愛走不走,我自己走,回頭就給你生一群孩子。”
“那孫新嚇得面容失色,只能趁著夜色,跟著顧大嫂跑到了目的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