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言一出,那郡主嚇了一跳。
她真沒有想到,這奶媽竟然如此的大膽!
三千五百兩,足夠讓奶媽人頭落地了!
“兄長,你莫不是搞錯了?”郡主辯解道。
西門慶平靜地說道,“家中有賬本,你自然可以隨時去查。”
頓了頓之後,他又問道,“下人辱罵主母,該當何罪呀?”
郡主一怔,緩緩說道,“亂棍打死。”
那西門慶又問道,“我再問你,下人把持加內大小諸事,不允許主母過問,欺上瞞下,又該當何罪?”
郡主訥訥地說道,“報到官府,砍頭示罪,以儆效尤。”
西門慶又問道,“下人違背主母命令,不給主母飯吃,以下犯上,又該當何罪?”
幾個問題下來,問的郡主滿身冒汗,“不可能,奶孃斷然不會如此做的。”
“兄長,你不能聽嫂嫂的一面之詞!”
西門慶冷笑一聲,“吳月娘在陽穀縣的時候,可曾苛責過下人?”
那郡主頓時陷入了沉思。
嫂嫂平時對待下人,確實極為寬和,她也只見過嫂嫂懲罰過潘金蓮一次,那次是因為,潘金蓮對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,僅此而已。
若真如西門慶所言,那奶孃確實是死有餘辜!
想到這裡,郡主抬起頭來,“兄長,或許是我錯怪了嫂嫂。”
轉過身來,西門慶走到郡主面前,伸出一根手指,抬起了她的下巴,“你雖然還沒過門,但已經是我西門慶家的人了,自當和吳月娘、程婉兒一起同心同德,操持家事,壯大我西門家業。”
“如何能因為幾個狗仗人勢的下人,和你嫂嫂翻臉呢?”
幾句話,說的郡主滿面的羞愧之色。
她晃了晃眼珠,低聲問道,“那我明日回家可好?”
“當然了,鬧點家務事,跑回家來幾天,也屬實正常,你嫂嫂也是寬宏大量的人,斷不會和你計較。”西門慶在她硃紅的嘴巴上,啄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