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安神醫能治病,我能治你的黃毛。”鮑旭嘿笑著說道,“拿一把給豬刮毛的刀,只需片刻,這病便治癒了。”
原以為,劉唐會跟鮑旭打架,卻不料劉唐反而說了一句,“哼,我身上的病好歹還能治,看看你那副鬼樣子,恐怕神仙也治不好你。”
鮑旭滿臉無所謂地說道,“不治便不治,老子這樣挺好。”
幾個人聊了一會兒,西門慶便鼾聲如雷了。
劉唐和鮑旭兩個,為他守夜,誰都沒睡。
翌日清晨,西門慶回到酒坊內,吳月娘見他受了傷,連忙幫他包紮好了傷口。
就在這時,王府的管家登門,“公子爺,在下奉了王爺之命,請您去皇宮赴宴。”
西門慶答應一聲,命朱貴奉茶,自己回房換了一套衣服後,便隨著王府的管家,來到了皇宮。
在門口下車之後,西門慶暗想,別人都是皇親國戚,自己不過是個外人,雖然有代王千歲撐腰,只怕皇上的子侄們,也不會跟自己客氣。
管家教給宮門守衛一封請柬之後,守衛放了行。
西門慶剛剛走進宮門,便看到楚王三公子正望著不遠處一顆樹發呆。
“三公子,好閒適的心情。”西門慶笑道。
三公子轉過頭來,面露詫異之色,隨後臉色一喜,“西門公子來了。”
“我觀樹上的小鳥,自由快樂的飛翔,而人未必有有著鳥兒自由。”
說完這話,他悠悠嘆了口氣。
西門慶笑道,“三公子所言極是,鳥兒自由,人卻困頓。”
“就像這猥國使者,自知來我大宋,定然會蒙羞而去,卻也不得不來。”
三公子一愣,隨後低聲說道,“西門公子恐怕還不知道,昨日猥國使臣在朝堂之上,甚是放肆。”
“那童太師說,咱們大宋是禮儀之邦,而她猥國卻是荒蠻之地,理應年年朝賀,歲歲進貢。”
“然則那猥國使臣卻說,猥國船隻堅固,兵馬雄壯,能攻打大宋,卻引而不發,這才是禮儀之邦,一句話,說的滿朝文武,竟然無一人可應答,墮了我大宋國威呢。”
“今日乃太子親自主持宴會,若這一次再找不回點面子,只怕龍顏震怒,有人要倒黴了。”
三公子倒揹著手,緩步向華英殿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