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吟片刻,忽然角落裡的鮑旭喊道,“這有什麼呀,不就是個大理寺嘛。”
“一群和尚尼姑待得地方,難道比我那枯樹山的地盤還大?”
鮑旭向前走了幾步,清了清嗓子。
那郡主立刻躡手躡腳地跟在了他的後面。
兩個人同時橫打鼻樑一下,鮑旭出言說道,“我當年在枯樹山,方圓兩百里,都聽我一個人的。”
“莫說地上的行人,即便是天上飛的,地上跑的,草窠裡蹦躂的,那都得聽我的。”
“我說讓他往西,他們就不敢往東,我說讓他下蛋,他就不敢抱窩!”
“即便是母牛產崽子,我想讓他產公的,大母牛就不能給我產母的!”
鮑旭在前面手舞足蹈地說,而郡主在後面,無論是舉止動作,無論是神態步伐,竟然學的與那鮑旭一般無二。
“鮑旭,你這套牛皮整天吹,郡主都會了。”劉唐說道。
鮑旭嘿然一笑,又正色道,“我所說的,可全都是事實!”
王妃從沒有聽過別人如此吹牛,於是不解地問道,“這母牛產崽兒,自由定數,為何會聽聽你的呀?”
郡主上前來到王妃面前,拉著她的手解釋道,“那就把母牛和小牛全都殺了。”
王妃恍然大悟,心中暗忖,這醜鬼到是蠻暴力的!
“父王,母后,我今夜定會走一遭大理寺。”西門慶說道,“二位儘可放心,明日一早,只等我的好訊息便是了。”
王爺和王妃知道西門慶的性格,偏執而又機敏,諸事善作善成,也便沒有繼續勸誡,只是叮囑一番,諸事小心,便告辭而去。
西門慶咳嗽一聲,“諸位,今夜我要夜闖大理寺,諸位兄弟誰跟我去。”
“我去!”石秀第一個站了起來。
西門慶呵呵一笑,“他日若有事兒,必然會讓你打頭陣,只是今日你的戰場在洞房,豈能臨陣脫逃?”
劉唐嘿聲笑道,“石秀兄弟,要不你去打大理寺,我替你入洞房。”
“滾!”石秀罵道。
“歐鵬馬麟,蔣敬陶宗旺,你四個在大理寺外接應。”西門慶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