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著他倉皇逃離的身影,西門慶呵呵一笑。
“呸!老傢伙,跟我耍手段,你還嫩了點!”
說著,他倒背雙手,一步三晃地走了出去。
此時的孫雪娥,心中正疑惑著,他們兩個人,為何在房間裡,給窗戶紙噴色。
然後,老和尚忽然又跟見了鬼一樣,逃了出去。
這是怎麼回事兒?
見西門慶出來,她忙快步上前,“老爺,發生了何事?”
“沒事兒,我跟老和尚談論了一下佛學。”西門慶語氣輕緩地說道,“說不過我,自自慚形穢,逃了出去,不必理會他。”
兩個人出了大相國寺,徑直往酒坊而去。
剛剛來到門前,只見十幾個人,居然把酒坊的門口堵住了。
那朱貴到還真是個買賣人,他站在門外,笑呵呵地問道,“幾位,不知所謂何事,為何要堵住我家門口。”
為首的一人,看身穿皂羅袍,頭上包著一塊方巾,滿臉的橫肉,嘴角微微上揚,“你們家的酒坊,誰讓你開的!”
朱貴嘿笑道,“這位官人真會說笑話,我們酒坊還需要什麼人同意不成?”
此時,店內的鮑旭大聲咒罵道,“爺爺想到什麼地方去開,就到什麼地方去開,關你的鳥事兒!”
他一邊罵一邊想要衝出來,劉唐只得死死地拉住他。
門外的漢子瞥了一眼鮑旭,見這貨膀大腰圓胳膊粗,長相兇狠,一看就不是善茬,雖然出言不遜,但也沒有理會他,而是對朱貴說道,“這裡是東陽大街,開店之前也不打聽打聽,這東陽大街到底是誰的底盤。”
朱貴連忙一拱手,“初來乍到,確實不知,還請這位官人,告知一二。”
那人撇著八萬嘴,伸出大拇哥向後指了指,“這是我們高家的!”
“在這裡開店,得交錢。”
此言一出,那鮑旭又罵道,“老子管你是高家還是低家,敢來我店裡鬧事兒,老子這就將你的狗頭切下來當夜壺。”
那群傢伙聞聽此言,頓時衝著鮑旭咆哮起來:
“鱉孫,操著一嘴的外地口音,居然還敢來我們這裡鬧事兒,真是瞎了你的狗眼。”
“兄弟們,給他點顏色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