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兄長,你總算來看我了。”郡主嘟著嘴巴,滿臉的失望之色,“家中嫂嫂眾多,能想起我來,也屬實難得。”
這丫頭,居然如此牙尖嘴利,究竟跟誰學的?
沉吟幾秒,西門慶笑道,“我前幾日,去了一趟東京,拜見了王爺和王妃,他們甚是思念你。”
“今日,我再去東京,帶你一起去如何?”
郡主聞聽此言,立刻跳了起來,“真的嗎,太好了。”
“我且去梳洗打扮一番,等我回來。”她說著,轉身便要上樓。
西門慶連忙喊住了她,“切莫著急,這次出門,須衣著男裝,以便於掩人耳目。”
郡主答應一聲,便急匆匆上樓而去。
中午時分,西門慶帶著劉唐,鮑旭,陶宗旺,朱貴,郡主,孫雪娥,李嬌兒,以及三十名家丁,趕著是輛馬車,浩浩蕩蕩向東京進發。
幾個人剛要離開,只見那魯智深,晃著肥胖的身軀,快步跑了過來,一邊跑,一邊大聲疾呼,“兄長,且慢走。”
西門慶聞言,勒住馬頭。
心中暗忖,這魯智深莫非有什麼事情?
然而,那魯智深來到近前,雙目含淚,哭訴而言,“兄長,此一去山高水遠,兄弟甚是不捨。”
這魯智深,幾日不見,怎麼跟個娘們一樣?
不過是去一趟東京罷了。
去去也便回來了,說什麼舍與不捨呢?
“兄弟,你可是有什麼事情?”西門慶問道。
“兄長,不如帶我也去吧。”魯智深說道。
此言一出,西門慶頓時明白了,那孫二孃一定是欺負了魯智深!
堂堂魯提轄,三拳打死鎮關西,沒想到卻被一個母夜叉給拿捏得死死的,到哪裡說理去?
“兄長,若是去別的地方,我自然會帶你去。”西門慶頗感為難地說道,“只是這東京,兄長是在不能去啊。”
魯智深送林沖,大鬧野豬林之時,林沖不仁不義,對兩名解差說,魯智深是那大相國寺的和尚。
如今再去東京,倘若出點差池,豈不是麻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