憋了半天,也沒有說出後半句話來,他0大手一揮,嘴巴里卻蹦出兩個字來,“回去!”
那些手下的兄弟,剛剛跑了十公里越野,此時全都要累死了,哪能說回去,就能回去呢?
所以全都沒人站起來。
西門慶心中暗忖,怪不得鄆城縣的兩個都頭,朱仝在那梁山之上,頗得宋江以及眾位好漢的賞識,排名也比較靠前。
而這雷橫的待遇,就差了許多。
朱仝義薄雲天,義氣為重,且雖然憐惜諸位好漢,但是並不想與他們同流合汙。
是後來吳用出餿主意,讓李逵摔死了小雅內,硬把朱仝逼上梁山的。
而這雷橫卻是個唯利是圖的傢伙,算不得真好漢!
雷橫扭頭一看地上的兄弟們,不禁臉色微變,“你等全都起來,否則我要生氣了!”
其中一個捕快坐起來,本來,他是想要替兄弟們求情的。
然而,他的目光,恰巧遇到了魯智深的身上。
求饒的話,到了嘴邊卻換成了另外一番說辭,“都頭,那和尚有些不對勁兒啊!”
“和尚一般都是託著缽盂,手裡拄著一根棍子,以化緣為生的,你看他,一個和尚居然趕著牛車。”
“這也就罷了,那車上還裝了幾口箱子,想必絕對不是善類。”
“都頭,不如先抓他問問,到底是怎麼回事。”
此言一出,頓時引起雷橫的注意。
他緩緩地轉過頭來,心中暗忖,這和尚果然怪異的很,若真不是良善之輩,不如先抓了他交差,也算是功勞一件。
至於那晁蓋在逃的犯人,只能以後再說了。
想到這裡,那雷橫調轉馬頭,緩緩地向魯智深而去。
“和尚,你給我站住!”
嘚嘚嘚。
雷橫的馬,攔住魯智深的去路。
當他的目光,落在牛車上,那一杆水磨禪杖的時候,雷橫頓時明白了。
此人絕非善類,否則,也使不得這六七十斤重的禪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