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之前有恩怨,但那是私情。
今日是公事,料想西門慶不敢頂撞於她,所以陳開那股囂張勁兒,簡直令人髮指。
“好,我就陪你走一遭。”西門慶站起身來,整理了一下衣服。
劉唐和鮑旭二人,立刻擋在了西門慶面前,“兄長不能去。”
他們兩個都是莽漢,也都嘗過坐牢的苦,知道去了哪裡,便沒有好結果,況且,他們聽說,西門慶和魯智深還是打傷了人的。
板子打屁股,夾棍夾雙腿,在臉上刺字或者流放邊疆。
無論是哪一種,人們都難以接受。
鮑旭就是因為失手打死了人,連夜逃離家鄉,最後流落到枯樹山作了強盜的。
“怎麼,你們想謀反不成?”陳開撇著嘴,大聲質問道。
按道理來說,抓捕罪犯,是都頭乾的活。
陳開就是為了羞辱西門慶,特意向史文魁討要了這份差事。
今日若劉唐和鮑旭對抗抓捕,便趁機定了他們謀反的罪名,一同拿他們下獄。
這樣,西門慶的罪名就更大了,西門一家恐怕徹底垮臺。
西門慶嘩啦一聲,開啟了摺扇,語氣輕緩地說道,“二位賢弟,不妨事,我與縣令史大人多少有些交情,且隨他們走著一遭。”
分開二人,西門慶徑直向門外走去。
一行人浩浩蕩蕩,向門外走去。
來到公堂之上,此時史文魁端坐在公案前,嘴角露出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。
西門慶到處惹禍,他也興奮不已。
他越是惹禍,自己便越有銀子拿。
今日這一次,若沒有幾百兩銀子,恐怕放他不得。
“見過史大人。”西門慶拱了拱手。
啪。
驚堂木一拍,史文魁臉色一沉,“大膽西門慶,見到本官,為何不下跪?”
西門慶心中暗暗吃驚,以往的時候,這史文魁和他稱兄道弟,從來不曾讓他下跪。
今日,為何態度陡然轉變?
雙膝一彎,西門慶跪了下來,“西門慶拜見史大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