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抽了抽鼻子:“這是一舉兩得的好事,辦成了足可百世流芳,還商量什麼?”
然而幾個人都皺起了眉頭:“我等...商議了一下,總覺得這件事情有點問題。”
“什麼問題?”
幾人紛紛沉默了,他們只是覺得有些不對,但要他們說出來有什麼問題,一時他們也說不出來。
於是他們只能先給何公公提一個醒:“邊軍...不可輕動!公公慎重!”
“咱家省得。”
“靖王顧懷...不是個簡單人物!公公不是探到盧何寫青詞那天顧懷去過文華殿嗎?這事說不定有些聯絡!”
“咱家已經教訓過他了,不用擔心。”
看著自信的何公公,幾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。
既然意見都不肯聽,那您招我們來...是做什麼的?
充數嗎?
一個文人猶豫開口:“縱觀靖王做事,就能看出來此人權謀老道,工於心計,而且...絕不可能加入我們,公公教訓他又有何用?”
對於其他文人,何洪可就不像對李晚山那般有好脾氣了,他最不能忍受的,就是這種聽起來就仿若蔑視的態度:
“咱家差不多已經把他削職為民,即使有心想要對付咱家,又能如何?”
誰知那文人也來了脾氣:“此等人物,要麼不做,要麼做絕!若是不把他整死,其做事有頭有尾,胸懷大志,放任不管,必成大患!”
何洪終於爆發了,他拍著桌子吼道:“你是不是收了顧懷的錢,才會這般給他說好話?!別以為咱家不知道,你是想表達當初咱家對顧懷做那些事的不滿!好自為之!”
那個文人愣住了,他跌坐回椅子,呆呆的看著何洪離去的背影,再也說不出一句話。
而其他人,也心有餘悸的半天沒起身,過了許久,他們對視一眼,都看出了對方的...後悔。
禍福各有天命,就這麼...著吧!
......
成平七年十一月二十三,十三道御史出京,天下官員無一不改顏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