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個男人臉都紅了。
好懸是走過了大廳,轉上了二樓,龜公在最大的包廂前停下腳步,又說了些討好的話,顧懷這才看向幾個侍衛:“守在外面,事有不對...”
話不用說下去了,幾個侍衛紛紛點頭。
做人還是得留點後手,常在陰溝邊走總有溼鞋的一天,雖然顧懷覺得沒人會膽大包天到這種地步,但做點準備終歸是好的。
推開包廂的門,裡面喧鬧的聲音一滯。
顧懷掃眼看去,頓時就是一愣,裡面坐的密密麻麻的...居然全是官員!
而且其中有些還和顧懷在朝堂上那是相當不對付,顧懷甚至看到了幾個彈劾過自己的御史。
那些官員的臉色也有些不對,看見推門而入的顧懷,訕訕的推開了懷裡的青樓女子。
一時冷場。
好在坐在最上首的盧何並沒有繼續觀望下去,他將眾人神態一一掃進眼眸,端著酒杯起身迎來:“哈哈,王爺,你到的可是有些晚了,得自罰三杯!”
凝滯的氣氛頓時一鬆,好些官員長舒一口氣,顧懷原本平靜的臉色在看到盧何的舉動後,突地也綻放出極熱情的笑容:“孤來的路上有些塞車,是耽擱了一會兒,孤認罰!”
他接過盧何手中的酒杯,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那些視線投向這邊的官員,仰頭一飲而盡,笑容燦爛的把杯底亮了亮。
幾個得了盧何暗示的官員立馬叫好:“王爺好酒量!”
“王爺,請!”盧何一反常態的熱情邀請顧懷入座,顧懷也不敢託大,一邊謙讓著一邊和盧何一起到了首位。
而顧懷很有眼力見兒的...坐到了盧何下方的位置。
這個舉動無疑就是示好了,若是朝堂相見,盧何還得對著顧懷行禮,可今天顧懷一點都沒有自矜身份,反而還坐在了下方...
官員們的神色更加輕鬆了,連盧何都微微頷首撫著鬍鬚,看顧懷的目光更加和善。
這場宴會本身就開了不久,顧懷到的還算恰到好處,既不用尷尬的和官員們四目相對,也可以很快的融入宴席的氛圍。
又一杯酒下肚,顧懷夾了口菜壓了壓洶湧而起的酒意,他看向盧何笑道:“昨日收到盧閣老的請帖,孤喜不自禁,從孤進了長安,就一直沒能和朝中各位大人好好飲宴一次,今天算是趕上了,那孤就借盧閣老的酒水,向諸位大人道一聲久仰了。”
他舉起自罰的最後一杯酒水:“為陛下祝!”
一看顧懷說話還算是好聽,畢竟是堂堂藩王,一眾官員也不好不給面子,不管是真心想和顧懷交際交際,還是礙於場面不得不應和,亦或者是那句為陛下賀,反正官員們都紛紛舉起酒杯,一邊附和著一邊跟著顧懷一飲而盡。
場間氣氛頓時更加熱烈了。
男人喝酒靠的是什麼?一是酒水,二是下酒菜,三是喝酒的人,四嘛...則是美人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