崇禎十七年,公元1644年,二月十五日,濟南府城,南門外臨時軍營。
軍營裡面略顯安靜,時不時有軍士訓練時候發出來的吼聲。
中軍帳外,沈昌率領部分侍衛正在巡邏,四名侍衛分立在中軍帳外面,任何進入中軍帳之人,不管是什麼身份,都要交出身上的武器。
楊文聰急匆匆跑到中軍帳門外,伸手從腰間摘下雁翎刀,交給了侍衛。
一名侍衛仔細看了看身穿鎧甲的楊文聰,揮手示意放行。
“臣拜見太子殿下。。。”
朱慈烺背對著中軍帳的門,正在伏案看著地圖。
“楊文聰,你來了,過來,陪著孤一起看看地圖。”
楊文聰走過去,仔細看了看桌案上面的地圖。
地圖上面有紅色與黑色兩種箭頭,黑色箭頭代表闖賊李自成進攻山西河南等地的兵力,紅色箭頭代表朝廷在北方抵禦李自成麾下大軍的兵力,地圖上面已經有好幾個紅色的箭頭被叉掉,而黑色的箭頭越來越靠近京城了。
“楊文聰,孤在驛站的時候,專門分析了北方和京城的局勢,想必龍祖山都告知你了,曹化淳大人率領的大軍,已經出發五天時間,也不知道行軍到什麼地方了,昨日德州知府韓垍送來文書,德州府城外軍營駐紮了一萬四千軍士,曹大人任命陳玉海為副將,統領這一萬四千軍士,駐紮在軍營之中的軍士,倒是沒有騷擾地方百姓,這讓韓大人鬆了一口氣。”
“孤擔心的是,曹大人率領的三萬大軍,無力從根本上解決北方以及京城面臨的危機。”
楊文聰倒是沒有特別吃驚,他點了點頭,看向朱慈烺開口了。
“太子殿下,臣以為,憑著北方目前的兵力,無法抵禦闖賊李自成的進攻。”
朱慈烺抬頭看向楊文聰,微微點頭,伸手拍了拍楊文聰的肩膀。
“說的不錯,北方目前的兵力根本無法抵禦李自成的進攻,而且還有一點,朝廷若是不作出根本性的改變,不管有多少的兵力馳援北方,都無法改變失敗的局面。”
楊文聰的臉色發白,低著頭沒有開口說話,有些話他無法也不敢說出來。
“好了,楊文聰,孤讓你來,不需要你分析當下的局勢,七千一百五十名軍士的名冊孤全部都看過了,軍隊物資情況孤也清楚了,這些軍士孤非常看重,孤的安全完全依靠他們,訓練的事宜決不能放鬆,每日體能訓練之後,必須進行軍紀軍規的教導。”
“這七千一百五十名軍士,只能忠心於孤,不管何時何地,也不管什麼樣的情況之下,孤不開口,任何人都不能夠調動這七千一百五十名軍士。”
“戰馬和甲冑的事宜,孤來想辦法,也不需要太過於著急。”
楊文聰馬上抬頭抱拳行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