範景文記得很認真。
一邊的李邦華,倒是沒有開口說話,默默的看著這一切。
劉澤清簽字畫押之後,範景文將供詞呈給了朱慈烺。
朱慈烺拿著供詞,對著龍祖山等人揮揮手。
“將劉澤清押解到大牢之中,嚴加看押,不能夠出現任何的意外。”
劉澤清被押下去之後,廂房裡面變得沉默,所有人都看向朱慈烺。
朱慈烺拿著供詞的時候,內心有了定奪,他是絕不會讓劉澤清活著到京城去的,不要說劉澤清的這份供詞,就算是拿出來陳演或者張縉彥等人的書信又怎麼樣,這麼大的事情,陳演和張縉彥等人怎麼可能承認,而且這裡面有一個非常關鍵的問題,那就是朱由檢本來就不想他朱慈烺前往南京監國,再說剛剛範景文詢問的時候,劉澤清一口咬定是阻止太子殿下前往南京監國,絕無刺殺太子殿下的想法。
殺了劉澤清,將劉澤清的人頭和供詞帶到京城去,這就是最好的處置辦法。
此事牽涉到了內閣首輔陳演,內閣大臣、兵部尚書張縉彥,且事情的緣由就是阻止太子殿下前往南京監國,這等於是給予朱慈烺絕佳的機會,他要是不把握這個機會,那就是蠢材。
這份供詞抵達京城之後,一定會引發軒然大波,陳演和張縉彥瞬間就會成為眾矢之的,好在劉澤清已經被斬殺,死無對證,為了撇清關係,兩人一定不遺餘力的支援太子殿下前往南京監國。
當然,朱由檢也可能明白其中的奧妙,不過那已經無所謂了。
輕輕咳嗽了一聲,朱慈烺開口了。
“明日一早,孤去平定城外劉澤清的兩百名親衛,後日,孤親自前往平山衛,穩住那裡的近五萬軍士,李大人留在濟南府城,穩控這裡的局勢,今夜子時,斬殺劉澤清,決不能留下劉澤清的性命。”
範景文看了看李邦華,沒有馬上開口說話。
“範大人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啊。”
範景文站起身來,有些艱難的開口了。
“臣以為,還是將劉澤清押解到京城為好。。。”
“哼。。。”
朱慈烺的哼聲打斷了範景文的話語。
“範大人,北直隸、京畿和京城都處於巨大的危險之中,當下最為需要的就是穩定,朝廷要團結各方力量,共同抵禦闖賊,若是將劉澤清押解到京城去,與內閣首輔陳演大人,內閣大臣、兵部尚書張縉彥大人對質,會造成什麼樣的局面,範大人想過嗎,難不成為了找尋所謂的真相,一定要將朝廷鬧得烏煙瘴氣,無法穩定,這豈不是給了闖賊機會。”
“當然,孤不是說放過陳演和張縉彥,他們與劉澤清勾結,阻止孤前往南京監國,這等用心太過於歹毒,必須讓父皇知曉,故而請範大人勞累了,帶著劉澤清的首級,以及劉澤清的證詞,明日一早出發前往京城,稟報父皇。”
“曹大人,挑選出來十名精幹的軍士,沿途護送範大人前往京城,每名軍士兩匹駿馬,路上不能夠歇息。”
“範大人,您也要吃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