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可以。”孟牧堂笑了笑，示意了對面的位置，對著江希文伸手示意落座。
孟牧堂攪動了一下杯子裡面的咖啡，隨後又笑了笑：“喝什麼？”
“檸檬水就好。”江希文似乎是故意的。
因此，聽到了檸檬水這三個字的時候，孟牧堂的動作頓了一下，周蘅這麼多年什麼都改變了，唯獨是在吃這一方面口味是一點變化都沒有，自然這一點江希文在她身邊應該也是知道的。
周蘅偏好檸檬水，她覺得檸檬水降火去燥，偏偏周蘅這個人就是個火爆的性子，自然是喜歡這麼一口的。
孟牧堂還是讓侍應生給了江希文一杯檸檬水，他可以面對周蘅的過去，只是接受不了那個人的過去一直到參與她的現在和未來。她的未來已經是屬於自己了，當下也是自己在陪伴，從來和那個過去沒有什麼關係了呢。
侍應生端著檸檬水放在了江希文的面前，那個人拿著吸管之前會先咬一下，然後才會喝。剛剛喝了一小口就會皺眉，這樣的酸味其實是受不住的，但是這是這麼久，他唯一能夠做的事情了。
孟牧堂看著他的動作，從一開始就是在複製周蘅的動作。不得不說真的是一模一樣，如果說江希文真的是什麼渣男，他倒是可以處理的毫不猶豫，可是現在看來好像也不是那麼一回事。
“高揚去找了阿蘅，你知道嗎？”孟牧堂沒有什麼打算支支吾吾的，本來就是為了周蘅的事情才約了他。
江希文皺眉：“什麼？”
孟牧堂算是陰白了，這個人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，現在還這樣說話應該是因為他的那些朋友給他一個很好的環境吧。
“高揚去了阿蘅的公司，說是你們之間的事情所有都是阿蘅的錯，為此阿蘅還哭了一場。我知曉她委屈，當初是我執意要帶她離開，也是你親手把這個人推到了我的身邊，然後錯卻是錯在阿蘅嗎？”孟牧堂低頭看著咖啡杯中的咖啡，已經涼了好久了。
江希文就僵在那裡，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應答孟牧堂的這番話。
“你應該也很少見到阿蘅哭吧。”孟牧堂苦笑了一聲：“出國之後，阿蘅的精神狀態不太好，一直在扛著，也不告訴我。可我都是清楚的，暗暗地給她找了心理醫生，她畢業之後就努力工作，也不知道是多大的壓力，叫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只能哭。”
“你看著她光鮮亮麗，現在事業有成，可想過這個人在出國之前是個連眉毛都畫不好的人。現在是精緻的妝容，不管到什麼地方去都是踩著高跟鞋，氣場十足。可是實際上腳疼的厲害的時候你看過嗎？”孟牧堂只是心疼她，如果知道當初的走會讓她成這個樣子，他怎麼都不會帶走她。
江希文看著他，好像從這一刻才陰白，那個人所有的長進都是因為孟牧堂一個人。
“她也是一步一步熬過來的，你如果真的愧疚當初對她說的話，就請你不要再讓任何人打攪她的生活，否則，我會讓你一無所有。”孟牧堂的聲音依舊輕柔，可卻不容置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