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蘅,吃飯了。”孟牧堂喊了一聲,轉過身的那一剎那,周蘅拿著燙傷膏站在廚房門口:“要塗一下嗎?”
孟牧堂端著湯碗走到餐廳放下了,這才對著周蘅將手臂遞過去,可憐兮兮的開口:“阿蘅,我被燙了,可疼了,都紅了。”
她抬頭看著面前的人,終究還是止不住地笑了。這個人自己還不知道是疼成了什麼樣子,居然還有心思哄自己高興,哪有這樣的人啊?
燙傷膏抹上去的感覺涼涼的,那人的指腹似乎都和旁人不同,柔軟卻溫涼。他已經和她在一起生活這麼多年了,不知道為什麼,看著她低頭給自己抹藥的樣子都能想到以後的生活,就這樣不是也很好嗎?生活本該平平淡淡,可她的心裡藏著一個轟轟烈烈。
她蓋上了燙傷膏的蓋子,抬頭看著他,也同樣是笑著:“從今天開始,孟總要指著我做飯餬口了。”
孟牧堂輕輕地吹了吹自己被燙傷的地方,忽然之間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啊!
不管是從哪個方面去想的,孟牧堂看起來還是覺得有些不太好,這廚房還是不要讓周蘅進來了。自己燙一下沒有什麼問題,但是如果是周蘅被燙了一下,那就真的是個大事了。
反手吃飯的孟牧堂看起來滑稽又可愛,周蘅笑笑地看著他,當真是第一次見他如此的失態。
放下筷子的人有些生悶氣了:“你在笑話我!阿蘅,你不仗義。”
她從來都沒有仗義過,所以在孟牧堂的面前的確是已經習慣性地肆無忌憚了。她越發笑得大聲,到最後更是縮成一團在椅子上,笑得不能自抑。
孟牧堂只是看著她,這不是一個好現象,一個女孩子,總是這般的話,多少還是有點危險的。
艱難而又搞笑的完成了一餐飯,孟牧堂看著周蘅去洗碗,只是站在門口看著她。她以前是沒有做過這些事情的,但是現在卻更多的是想要去照顧別人。周蘅就是這樣一個人,什麼都不會,可是心裡卻異常的堅強。
孟牧堂眼睜睜地看著她把水池裡面放滿了水,然後走過去將水龍頭關了,笑了笑:“你繼續。”
“你是在笑話我不會洗碗嗎?”周蘅抬頭看著他。
孟牧堂輕笑著拿起一旁滿是泡沫的碗,不由得笑得更歡快了些:“不敢,不敢,你慢慢洗。”
也就幾個碗,這兩個人本來就沒有怎麼吃太多的,現在更多的就是現在自己一點辦法的啊!
雖是說讓周蘅自己洗,可是孟牧堂也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她的視線。有一個人陪著她總是要比她一個人的時候要好很多的啊,這樣黑的地方,至少不會那麼害怕了。
孟牧堂抬頭看了看屋子裡面的裝飾,微微的搖搖頭,看來還是需要用一點法子將她從這個房子裡面支開,然後好好地重新裝飾一番。他的房子已經弄好了,很快就可以搬過去了,但是因為周蘅的緣故,目前還是不能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