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過三巡。
陳尋取出那玉佩遞了回去,“這塊玉佩還給你。”
三年前,十家魔宗攻來道天宗,趙亭欲將陳尋從後山密道送出宗門前,拜託陳尋將這玉佩帶給其父母,想必這塊玉佩對於趙亭和其父母來說,有著特殊的含義。
趙亭恭敬接過,道:“謝前輩。”
陳尋聞言,笑了笑,卻是不在意了。
事實上,除了酒前趙亭喚了他一聲陳兄外,後來便又變得恭恭敬敬,稱呼前輩了。
人跟人之間,一旦有了身份地位上的巨大差距,那麼有隔閡那就是必然的,倒也正常。
更不提,還是雲泥般的差距。
趙亭師尊面對他都要恭恭敬敬,那趙亭又如何做得到保持平常心?那是萬萬不可能做得到的。
陳尋和趙亭還是坐著一起喝酒,仿若從前,一切未變。
但其實,一切都變了。
“趙亭,六年前你在天清城說過,不想當凡人,想修仙,想遨遊天地,見識仙家才能見識的風景,如今你做何感想?”
陳尋笑道。
趙亭沉默一會兒,道:“前輩當年說的是,仙家並沒有趙亭當初想象那般美好,六年來,宗門發生很多事,若非前輩,道天宗恐怕早就不存在了。”
陳尋微微搖頭:“其實你已算幸運,身有所依,北玄動盪這些年,不少散修生存更為艱難。”
“前輩說的是。”趙亭作揖,而後笑道:“再過幾年,希望等過段時間北玄安穩後,趙亭便回一趟家看望父母,從小到大,還是頭一回離家這麼久的時間......趙亭後來才知,前輩句句真理。”
陳尋搖晃杯中酒,說道:“北玄短時間內可安穩不了,你這希望怕是要落了空。”
趙亭一滯,低下頭去。
陳尋將杯中酒一飲而盡,起身道:“天色不早了,你且去忙你的吧。”
趙亭快速起身,恭敬道:“是,那前輩歇著,趙亭先退下了。”
陳尋看著趙亭離開後,看了眼漸晚的天色便朝飯堂去了。
想著,離開前,再去飯堂吃一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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吞天魔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