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這已經不算什麼事了,姜尚此時考慮的是,該如何攀附上信王這顆大樹,如果直接去尋信王,恐怕這信王到時候上位以後,會第一個殺他姜尚,那就需要一個絕妙的機會,才能搭上信王不說,還能讓自己從魏忠賢這邊順理成章的脫離出去。
心中思考了一會,姜尚一時之間無法想到一個好的辦法,只能打住自己的思緒,等明日去北鎮撫司一趟,先見見陸文昭再說。
這人借他姜尚之手,除去陳武,想來在東林黨的運作下,千戶職位應該是板上釘釘了,就是不知道這一年過去,這人會是個什麼樣子?
希望,這陸文昭有自知之明,不然他姜尚不介意殺幾個人,想到這,姜尚停下心中想法,開始運轉療傷篇,治療身上的外傷。
經過一個多月的持續治療,身上的傷口已經全部結痂不說,被挖去的血肉,也是已經長好,右手手臂上的傷勢,到了現在雖然也已經好轉,但是對於姜尚動手還是有一點影響,只是影響不大而已。
一夜無話。
清晨一早,姜尚穿好官服,出門去了,一路上不做停留,直奔北鎮撫司衙門而去,來到門口看著一如既往的衙門,姜尚直接走了進去。
一圈下來,並沒有找到陸文昭的身影,經過詢問,姜尚才知道陸文昭升上千戶以後,已經被調到南鎮撫司,而這衙門也是當年他們離去不久以後,在東林黨的操作下成立的衙門。
將北鎮撫司以前的權利分了一半出去,更是讓北鎮撫司衙門的千戶及以上的官員,全部被調到了南鎮撫司,儼然已經成了北鎮撫司的頂頭上司。
等打聽清楚,姜尚才明白過來,為何當初陸文昭會說,等他上了千戶,就把北鎮撫司的衙門權利交給他,原來是在這裡等著他姜尚呢。
姜尚面無表情的走出去北鎮撫司衙門,來到門口,看了眼衙門門口,心中冷哼一聲,這陸文昭敢跟他玩文字遊戲,那就走著瞧好了,皇上落水一事,這陸文昭絕對脫不了干係。
順著街道,一路走過街口,姜尚直接朝著南鎮撫司衙門而去,這陸文昭以為自己去了南鎮撫司衙門,就能高枕無憂,那隻能說是太小看他姜尚了,官場的這點事,還不能讓姜尚心生忌憚。
姜尚坐在春滿樓的頂樓,看著對面那條街上的南鎮撫司衙門,這南鎮撫司衙門的錦衣衛,比之北鎮撫司衙門少了很多,只有偶爾才有那麼幾人出入。
一直在酒樓待到晚上,才看見陸文昭出了衙門,姜尚立馬跟了上去,這陸文昭今日該說不說,都逃不了姜尚的手。
既然確定這陸文昭是東林黨的人,想要知道東林黨的計劃,那就莫過於直接去審問陸文昭,這人此時身居千戶高位,算算也是朝廷五品正官,已經算得上朝中高層了。
想來東林黨有什麼機會,也會讓陸文昭知道一二,那今晚這行動就必須要做,不然一頭撞進去,保不住把自己送了。
而姜尚一直延後去見魏忠賢和去衙門述職的原因,就是為了查探清楚京城的局勢,好讓他能可以見縫插針,將自己的打算實行下去。
當然,也有顧慮魏忠賢卸磨殺驢的可能,這魏忠賢心思沉重,姜尚猜不透,但是姜尚明白這種人,恐怕心中都是一肚子壞水。
現在一個多月下來,身上傷勢已經差不多全部痊癒,也是到了他為後續計劃做準備的時候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