拓跋雲天面色凝重,揹著雙手,在大廳內來回的踱著步子,伏牲族與拓跋族在這浮雲山上共同生存了數千年,一直以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,可是最近幾年,他們卻一反常態,經常在狩獵區域偷襲拓跋族的狩獵小隊,這一次竟然還鬧出了人命,擺明了是要對拓跋族下手,如果此時帶著族人前去討要說法,恐怕會正中他們的下懷。搞不好挑起兩族的戰事那後果不堪設想,不是拓跋族怕,而是現在的形式妖族虎視眈眈,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入侵浮雲山,若是山上的兩族在自相殘殺,那隻能是給妖族創造了趁虛而入的機會,讓拓跋族危在旦夕。
思量良久,拓跋雲天終於停下了腳步,看了看身邊的白素素,說道“素素,從明日起,你們流雲軍分成幾個小隊,進入狩獵區,保護咱們的族人,若是遇見伏牲族那就給他們一些教訓,既然他們敢偷襲我們,那我們也不能示弱,要讓他們知道厲害,不過儘量不要鬧出人命,你要把握好分寸。”
“是,我回去就辦。”白素素心中雖然有些疑惑,可是口頭上還是痛快的答應了,這是她出任流雲軍副統領以來第一次接到任務,可是她不明白,現在人贓俱獲,為什麼族主不去找那伏牲族理論,為族人討還公道,卻讓他們暗地裡偷襲,不過既然族主這麼吩咐了,那就一定有他的道理,作為下屬也不好過問,看來族主應該是忌憚這伏牲族的實力吧,不想把事情鬧大。
玄皇秘境中,祖來到長廊上,看著煙雲在角落裡發呆,他瞪著一對黑漆漆的大眼睛直直地看著牆壁,安靜的有些不正常。
緊走幾步來到煙雲跟前,笑問道“怎麼了?煙雲,你這小怪物發什麼呆?”。煙雲瞥了祖一眼,撅著黑嘟嘟的小嘴,一副氣呼呼的樣子,沒有搭理祖。見這怪物沒反應,祖倒也不以為然,笑著說“還有最後一道門了,如果沒猜錯的話,應該是出口了,唉,總算能出去了。”說著心情豁然開朗了許多,一想起自己就要離開這暗不見天日的秘境,心裡這個暢快,最重要的是自己收穫頗多。
也不在乎煙雲的反應,祖邁開大步朝著長廊深處而去,隨著越來越深入,地面上出現了成片的鎧甲,頭盔,還有鏽跡斑斑的兵器,看著那一具具鎧甲上觸目驚心的裂口,不由讓人聯想起曾經他們的主人經歷了多麼慘烈的戰爭。雖然時過進遷,可是此刻的祖看在眼裡還是有些動容,自語著“這鎧甲應該是亡靈守衛的吧?怎麼他們人呢?”
就在這時,身後一個氣呼呼的聲音嚷嚷著“還不是你,你搞了什麼東西?把我的萬人斬中的魂火都給吸走了?”祖回頭看時發現原來是煙雲,他一直尾隨著祖跟了過來。
祖一臉無辜的看著煙雲,問道“我什麼時候吸收過這些亡靈的殘魂了?煙雲你說話可要講道理。”煙雲一聽,頓時就急了。
“就是先前,你在石屋裡搞什麼了?弄出那麼多閃閃發光的幻境,把他們的魂火都給吸走了。”
這話聽得祖心裡一怔,原來自己剛才修煉星魂絕的時候,那副星海圖真的把這些亡靈給搞死了,看樣子還真是自己的錯,心中也有了些許心虛,賠笑道“別生氣,這也不能怪我,大不了我以後賠給你就是了。”
“賠?你拿什麼賠?這些都是羽的兄弟,現在讓你搞得一個也活不了了。我怎麼和羽交代,你不能走了。”煙雲氣呼呼的大有發飆的意思。
祖見煙雲真的急眼了,心中有些發怵,眼看自己就要能出這玄皇秘境了,他可不想惹毛了這怪物,那樣還數不定會出什麼么蛾子呢。
“你急什麼急?大不了我答應你,在那個羽回來之前我把這些亡靈的魂火再給你補上,我說話算話。”一時情急下祖開始滿嘴跑火車了,這煙雲鐵了心的一根筋,不管怎麼樣,先糊弄過去再說吧。
“你真能補上他們的魂火?”煙雲斜著眼,一副不相信的看著祖。
“不就是魂火嘛?我出去就是現給你抓我也給你補夠了,你相信我吧,羽回來之前我一定給你補上。”祖也是真的開始耍賴皮了,反正羽是不可能回來了,他自己心裡清楚,如果前世的羽還活著,那不可能今世自己會來到這裡,這根本就是一個不需要兌現的承諾。一邊說著祖伸手把烏追矛拿了出來,還來回的在手中擺弄著,他心裡也不確定這煙雲會不會信,還是防著點踏實。
你還別說,煙雲看著祖手中的烏追矛,竟然顯露出了一絲懼意,眼神中的那種憤怒開始顯露出一絲委屈,嘴上嘟囔著“那你要說話算話。”
祖見謊言加大棒的效果還不錯,心中也是有了一絲竊喜,不過還是怕這怪物變卦,一遍答應著一遍大步流星的朝著長廊的盡頭走去,他此時恨不得直接開跑,可是又怕身後這個小怪物發現什麼端疑,強裝鎮定快步撤退。
越是著急路越是漫長,一頓快走後,終於是看見了長廊盡頭,奇怪的是這裡並沒有什麼門,而是一面石壁,石壁上多出了一盞燈臺,燈臺上一大顆夜明珠閃閃發光,相比別的珠子亮了不止一倍。
祖看著那燈臺,心中頓時明瞭,伸手握住燈臺用力轉動,那面石壁發出“轟隆隆”的聲音,緩緩開啟,望著石壁後面黑黝黝的空間,祖扣出了燈臺上鑲嵌的那顆夜明珠,原來這裡是一個暗門,專為應機而用。
“你真的要走了?”身後再次傳來煙雲小聲的詢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