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著,一輛猛士軍用吉普車也從指揮中心方向飛奔而來,然後直接越過第一輛裝甲車,吉普車就停在雨棚旁邊,也下來一個軍官,進到雨棚與先下來的軍官,似乎在爭論著什麼,然後先下來的軍官一腳踹在吉普車輪胎上,跑回去拉開首輛裝甲車的車門,從車上下來16、7個全副武裝計程車兵。
吉普車上又下來一個士兵,鑽進第一輛運兵車,倒車,掉頭,裝甲車竟然原路返回,向著指揮中心開走了。
先下來的軍官似乎在罵罵咧咧,下車的十幾個士兵跟在他身後,軍官不情不願的走到猛士軍用吉普車旁,伸手開車門,然後一回頭盯住了後面不遠王崇01小隊的大巴車。
“砰”一聲把吉普車的車門一甩,關上了,水花四濺,以至於易風都能隱約聽見響聲。
軍官在雨中大手一揮,十幾個士兵呼啦啦一起跟著他快步跑,直接奔著大巴車過來。
王崇趕緊開啟車門,年輕軍官第一個衝上來,往旁邊一靠,十幾個士兵依次上了大巴車。
“執行軍務,你們的車被徵用了,哎,怎麼是你們?”軍官的語氣先是公事公辦,後是驚訝。
易風太顯眼,葉天語太醒目,軍官自己也給01小隊印象深刻,昨天01小隊進保稅區,一槍打死感染者的就是眼前這位。
“我們搜糧隊都有打喪屍的經驗,我們搜糧隊想去支援前線,前面不讓過。”王崇老實回話。
“我去溝通,車不給借,總不能路也不給借。”軍官一身溼漉漉的,又衝去了門崗雨棚。
然後就見他跑到先前的軍官面前,先是指手畫腳一番,後捉住對方胳膊就往遮雨棚外面大雨中扯。
對方猛地刷開他的手,搖搖頭,向門崗士兵下達指令,於是大鐵門轟隆隆的開啟了。
只見一番點頭哈腰之後,軍官站在雨棚裡向這邊招手,於是先前留下的那輛裝甲運兵車打頭,王崇的大巴車排第二,搜糧隊的其他車隊緩緩向前。
靠近門崗位置,已經渾身溼透的軍官從雨棚下快步上了大巴車,然後大巴車關門,開始加速。
“你們是怎麼回事兒,誰讓你們出來的?”
楚漢定了定神兒,看看大巴車上的人,又看一眼後視鏡裡,搜糧小隊長長的車隊大燈,臉色一變。
他有點擔心看守保稅區的那班兄弟,萬一這幫亡命徒是闖關出來的,以李銳的脾氣,那班兄弟只怕凶多吉少。
“李班長打電話請示過,可線路不通,放我們出來希望到前線能幫上忙。”王崇是明白人,眼下可別鬧什麼誤會,喪屍沒打著,自己人先擼袖子幹起來。
楚漢略微點頭,站在大巴門口階上,任由身上的水往下流淌。
前沿吃緊,楚漢的手機在接到司令部的緊急通報後就結束通話了,只怕前面形勢不妙,於是帶著他的機動力量去支援前線。
考慮到自己只有一輛運兵車和吉普車可以機動,他去指揮中心耍了個心眼,跟魏國說換車用下。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,把他的運兵車給換走了,結果成功了一半。
很快,有了正牌的基地軍官加持,尤其裝甲運兵車打頭開導,慘白汽車燈的光柱,一道道很快就向著安置1區的高架橋賓士而去。
車輛轟鳴聲中,車隊噴濺起一人多高的水花疾馳而去。
槍聲由遠及近,越來越清晰,甚至葉天語已經能聽到人瀕死慘叫聲的疊加。
主幹道兩側的鐵絲網後面,安置1區人頭攢動,人們冒著雨三五成群,竊竊私語。
一看有軍車打頭的汽車隊從鐵絲網的過道里快速突進,這些新近撤離進基地的倖存者再也繃不住了。
他們開始吼叫、開始跳腳、開始鼓動、開始搖晃鐵絲網護欄。
“喂,前面怎麼了,是不是喪屍衝進來?”有人對著車隊喊。
“剛才過去的都是軍車,為什麼現在是民用車,你們要去哪兒?”有人質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