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夜時分。
極度安靜的月光裡,卻行來了一匹馬。
馬是白馬,也是長安街上最常見、最流行的那種健馬,四十兩銀子。
騎白馬的不一定是王子,不一定是紈絝,至少現在坐在馬上的肯定不是。
那是一個抱著馬脖子正在呼呼大睡的少年,一頭細碎短髮隨風揚起,腰間則是插著把普普通通的劍。
騎馬的人一定想不到,在這塊區域竟然藏伏著如此的兇局。
那狩獵的白狼虛影,以及嚴陣以待準備拼命的準一流高手都在此處。
王焚怒依然在罵著,“臭表子...你過來啊,老子...”
少年猛地醒來,揉了揉眼,道:“別吵!”
王焚怒一愣,這半夜趕路的傻小子是自己找死呢。
但就在這一愣神的功夫,那道白影已經掠來了,從他身後化作無聲無息的涼風,雙爪已經臨身。
這一爪若是落定,王焚怒是必死無疑。
儘管他手中的巨斧,已經一個迴旋,熟練至極的運用起了“盾斧十二連擊”之中的迴旋連擊,但是速度還是太慢了。
當!
一聲金屬細想。
白馬上的少年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他身側,劍未出鞘,只是隨意一格就擋下了那白影的一擊。
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劍身上襲來,甚至連空氣都發出了微微的爆鳴。
王焚怒知道這白狼的力量,那可是連自己巨盾都可以壓下的。
但這少年,卻只是隨意一挑,便是一聲“咔擦”清脆的骨折聲傳來。
那白影急速退開,但止不住身形,而重重再在不遠處的一棵紅楓樹上,紛紛揚揚的血紅葉子,在月色裡凋零。
露出其中慵懶的神姿,她握著手腕,糯糯道:“你是什麼人吶?為什麼要幫他?”
她語氣細聲細氣,像是做錯了事的小女孩,在認錯時候,語氣含糊不清。
來人正是一路向著犬戎而去的夏無憂,因為全城還張貼著自己的告示,所以為免麻煩,他白日睡覺,晚上趕路,可是由於他常常睡眠不足,因此晚上乾脆也抱著馬匹,半睡半醒。
夏無憂挑了挑眉道:“看他還像個人,所以順手救一救...你又究竟是哪路的魑魅魍魎?”
白允甜像是斷了的不是她的手一般,表情沒有絲毫變化,只是冷冷注視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