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,慕辰看起來嬉皮笑臉,一路與自己唱著雙簧,但是其中的兇險卻是難以與外人言說,他的武功極其低微,僅比普通人好一點。
身後有那麼一位善於隱藏的高手追蹤著,他可謂是生命是完全捏在別人手裡,一路上還要各種演戲,從上場演到下場,稍有不慎,便是死無全屍。
也許別人會顧忌他城主的位置,可是這個追蹤他的高手肯定不會太在乎。
夏無憂手指輕輕在桌面敲打,他回想著之前慕辰給自己的一些暗示。
“他臉色通紅,面帶燻色,顯然是喝完酒再過來的。”
“他知道有人在跟蹤,但是並不敢揭穿,顯然這人或者這人的身後之人,他絕不敢得罪。”
“他提到了張寒魚會做人...”
“這幾日入城的人裡,值得城主親自宴請的人。”
他側頭略作思索,回想著白日裡曾有弟子的彙報,說是東城熱鬧異常,城主府之人攜一干大小官員夾道相迎,至於所來之人...
他自言自語道:“看來是涼州道行軍大總管的賀使。”
隨即,他卻鎖起眉頭,沉吟道:“只是那麼大的官和我一個小人物有什麼過不去的?”
涼州道地處極北,位接犬戎,可謂偏僻荒涼,但仍有一百零八座城池。
行軍大總管一手遮天,他怎麼會突然注意到自己?
事出反常必有妖,或許這世界上有憑著自己心意行事的瘋子,但涼州道行軍大總管絕不是這樣的瘋子,他不僅不是瘋子,還很謹慎,至少是個聰明人,否則何以坐上如此高位?
那麼問題來了,自己有什麼能讓他感興趣呢?
整個閬劍派加起來,怕是都無法入那位的法眼吧...
“頂級功法,辟邪劍法。”他腦中千迴百轉,驀地出聲道,在已知資訊下進行推測,這已是唯一的答案,
畢竟那一日近乎千名武林高手伏擊在神功出世的秘窟之外,但功法最後卻被一名神秘黑袍人所得。
若是有人心,只需要在周圍收集資訊,然後得出誰武功大進之類的,就可以進行類似判斷了。
“但是與自己所對戰之人,都已經死了,死人是不會洩露秘密的。”
他眼睛微微眯起,因為他忽然想起還有不少人曾經看他施展過那詭異神妙的劍法,比如那天閬劍派未曾叛變的弟子,比如便宜大哥張寒魚、小師妹明陌陌,二師兄、五師兄,馬王府的那位王夢澤,還有自己那“不鳴則已,一鳴驚人”的名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