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影山莊遭遇鬼怪。同時,強行修煉頂級功法的夏無憂走火入魔,敵友不分的一番廝殺後,消失無蹤,生死不知。這是很好的說辭吧。”
慕辰陷入了沉默,顯然在思考如此的可行性,儘管有著傷口的破綻,但是他會略做處理,這個問題不大。
最後他皺了皺眉,又淡淡說出三個字:“張素素...”
有些話他只需說到,相信面前的好友便可以理解。
“讓她“寫”張投名狀...畢竟是張家僅存的血脈,如果還是不行...”
夏無憂已不再說下去,他相信面前這個男人一定已經明白。
現在頭疼洩不洩密這個問題的人已不是他...
一片沉寂之後,兩人心中各自盤算,推演、覆盤了數次。
良久,慕辰淡淡說了聲:“保重。”
“保重。”
下一刻,演技派城主驀然自動向後彈去,捂著傷口慘叫道:“你,你瘋了嗎?!”
同樣演技派的夏無憂將頭髮擼亂,張狂大笑著,然後瘋瘋癲癲的從山路衝下去,再也不看便宜姐姐,小師妹,以及閬劍派的弟子一眼,眼睛大睜著,看著天邊,一邊喊著:“劍來,劍來,看我一劍西來,天外飛仙!啊哈哈哈...”
“劍,劍!”
他很快跌跌撞撞的下了山。
身後傳來小師妹虛弱的喊聲:“無憂哥哥,無憂哥哥!你去哪呀!”
以及,慕辰大聲慘叫著:“小玉,給我止血,夏無憂他練功早已走火入魔,他瘋了,居然連我都殺。”
方平之躺在地上,他將領口已經浸血的掌教長袍、青玉戒指放回了嶽卓爾身上,兩人大口喘著粗氣,看著黑雲間的金色窟窿越來越大,天光溫暖的落下。
張素素稍微好些,她正在給劫後餘生的閬劍派弟子們包紮、止血。
她心裡畢竟也是掛念著閬劍派,看重著親情,既然寒魚生死不知,又非無憂所殺,那麼自己還有什麼好恨的呢?
一邊是已死的歐陽一鶴,一邊是父親耗費一生心血的閬劍派、和與自己青梅竹馬的無憂...她已不難選擇。
即便她難,慕辰也會幫她做出選擇,讓她無路可退。若還是要退,那就只能幫她一把,將她推落死亡的深淵了。
此時距離黃昏還有些時辰,他們有的是時間下山...
只是那橫空出世的妖孽掌教,卻已離開了。
嶽卓爾輕輕嘆了口氣,這也許是最好的結果了吧。
你放心吧,掌教,我嶽卓爾一定會將閬劍派發揚光大,不惜一切代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