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贖罪的也好,告誡師父在天之靈的也好,送別師父的也好,大家共飲這杯酒,然後跪下同磕三個響頭,此事就算結束。”
“誰若不誠心,我便斬誰!”
他施展“紫氣東來式”一步跨出,猶如鬼魅,順手抄起身邊之劍,竟無人看清動作。
都是心裡一驚,身法竟然如此詭異。
可以說,這神秘的少年已經立於不敗之地了。
可是,他們卻不知,眼前這少年也就這麼多存貨了,讓他再這麼走個三四步,立馬露餡,若是走個七八步,怕是會自己將自己絆倒。
眾人急忙跑來,各自拿起酒碗。
夏無憂眼睛微眯,環視一週,然後看著那座椅上熟悉的面容微微停頓,然後揚聲道:“一路走好!”
右手端起瓷碗,仰頭一飲而淨,左手食指則猛然在劍刃上一按。
十指連心,劇烈的疼痛頓時令他靈魂都顫動了下,可是也因此更加清醒了。
而此時,堂中也鬨鬧起來,什麼“閬劍派掌教一路走好”,“張掌教走好”…諸如此類。
夏無憂細聽片刻,猛然拔劍,身形急動如鬼魅,一式“鍾馗抉目”帶著森森寒氣暴刺而出,待到眾人反應過來時,一名端著酒碗正在猶豫的機靈男人已經被刺穿頭顱。
“不喝酒,便是不誠心!”
少年收劍,吹去劍尖的血滴,以虎狼之姿環視四周,頓時那些還沒喝的人再不多想,連忙將瓷碗湊到嘴邊,咕嚕咕嚕的大口飲淨。
原本也只是謹慎心理使然,擔心酒中放了毒藥。
但既然閬劍派弟子,以及那少年自己都喝了這酒…應該問題不大。
而且,形勢比人強,這酒是不喝不行。沒見到那少年劍上還染著的猩紅嗎,沒有見到地上躺著的那個人頭蓋骨都被削下來了嗎?鬼知道他怎麼這麼喜歡用劍刺人的眼睛…
“磕頭!”夏無憂高喊一聲,然後帶頭跪下,向著那依然不曾瞑目的頭顱重重磕了三個響頭。
他身後無論閬劍派弟子,還是侍衛們都急於走個過場,也是忙跟在後面跪下。
數秒後,當再次起身時。
張念山的雙眼依然大睜著。
夏無憂淡淡道:“你們可以走了。”
一干侍衛以及想要離開的閬劍派叛門弟子如釋重負,慌忙出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