逃命的速度確實不慢啊。
只是那姿勢,不過是個不會武功之人的狂奔之態啊。
是嚇破膽了吧?
鄭亥哈哈大笑一聲,身形閃爍,也不使用劍招,長劍那奔逃之人的背後刺去。
“夏公子...你去哪兒啊?”
但是,他沒有看到轉身後夏無憂臉色宛如惡鬼般的陰狡,那一瞬間的神色,冷冽如冰。
如果他看到了,就必會竭盡全力,將這一劍刺出。
可是,這世間並沒有那麼多如果。
“我...我...”夏無憂低著頭,眼中帶著嘲笑,但是口中卻只支支吾吾著,似乎是不知想要求饒,還是做什麼...
鄭亥的劍距離他的後背只有半尺,下一刻,他的生死就不再由己。
可就在這時,他終於動了。
轉身一步,那一步帶著鬼氣撲面,虛無縹緲。
甚至鄭亥都未曾反應過來,還以為他在狼狽逃跑。
只是短暫的剎那,倒拖之劍驟然挺得筆直,那軟弱無力之手彷如陰曹判官,從幽冥中將這把普通的長劍由下而上刺出。
沒有人可以形容這一劍的詭異,似乎速度並不快,可卻是帶著令眼睛產生幻覺的移動,使人只是盯著,想去琢磨軌跡,便會頭暈目眩。
那把劍至下而上,以一個絕對無法想到、也無法防禦的角度,反手竟從鄭亥額下深深插入。
撲的一聲,劍已穿破咽喉,從頭頂貫穿而突出。
鮮血低落,仿若朵朵罌粟綻放。
夏無憂抽回劍,一腳踹開這前一刻還張狂至極的“大師兄”。
以有心對無心,示敵以弱,再以熟練度百分之百的頂級功法,對連招數都未曾使用的人...
如果這還不能勝,實在是沒有天理。
報仇這種事,十年實在太久了,他等不及!所以才兵行險招,幸而鄭亥還是挺配合自己的演戲。
輕敵,就是他的死因。
但夏無憂並不滿足於這個戰績,踹開大師兄的那一剎那,他竟然藉著反彈之力,借勢撲向一旁還未反應過來的白映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