鮮血迸射而出,潺潺從臉上流下,浸透灰樸的還染著油漬的短衫。
“調查?你們調查的什麼鬼?”夏無憂笑了笑,又運力將斷劍往他腦袋裡插了插,然後手指頂著劍柄往前輕輕一點。
“炊事弟子”直挺挺後倒。
“啵...”夏無憂比了個口型,手臂快速伸出,隨手從他腰間反拔出長劍,再也不看身後,轉身向著會客廳而去。
這把長劍的護柄處精刻著只栩栩如生、收斂羽翼的蒼鷹,但這隻鷹卻眇了一目,是隻獨眼鷹。
“這是什麼組織?”
“算了...去看看就知道了,想來張老頭他們不會這麼脆弱吧?”他凝視著這個圖案,聯想是有的,可是總是未能與現實對號入座。
他原本對江湖組織就缺乏認識,即便換一個標誌給他看,也是瞎的。
會客大廳。
來人負手昂胸,身著華貴長袍。
“張兄,你我聯手才令天音城有如今這般繁華。”
“然而涼州道上,盜匪橫行,每次都要靠你們閬劍派,終究是令我過意不去啊。”
張念山淡淡道:“城主大人不必客氣,請先入座再說。”
“入座?”來人露出一絲笑意,像是感到好笑一般,靜靜道,“若我真想入座,何必帶這麼多弟兄過來?”
會客廳內,竟然早就劍拔弩張,兩夥人刀劍相向,針鋒相對,而絲毫不讓。
明陌陌站在角落,作為唯一的小師妹,自然有一群師兄們擋在她前面,張寒魚也在此列。
“白映飛,你究竟想要如何?一大清早的就帶著其他門派的人,來我閬劍派發威,真當我們是病貓嗎?啊?”
張念山還未開口,他身後一名正直的高大劍客便已大聲開口質問。
“亥兒,住口!”張念山急忙呵斥自己這位直腸子的大徒弟。
鄭亥,才五歲之時便已經拜入他門中,天賦一般,但勝在勤學苦練,性格直爽,心中有什麼話卻是從來藏不住的,這樣的徒兒,真是令自己既開心,又苦惱。
江湖重義,但若是一味坦蕩,卻是會被其中的波雲詭譎拉入地獄的啊。
“白城主,我代徒兒向你陪個不是。”張念山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