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注意到,從這個角度向側面望,所有的人偶女孩都能盡收眼底。
不難想象這樣的場景。
千面坐在畫架前沉思創作,偶爾回頭,微笑著欣賞披著女孩皮囊的死侍們伴隨著致愛麗絲的旋律翩翩起舞。
“貝多芬會哭的吧。”
師兄嘆息。
楚子航掀開畫架上的布。
就算外行人也看得出,這幅畫剛完成不久的事實。
甚至上面的顏料也未乾透。
映入眼簾的是一幢簡單的教堂。
穹頂吊燈,天使與聖徒的彩繪玻璃,一排排深色的木椅肅穆陳列,最前方是牧師用以佈道的臺,就在那佈道臺後,牆壁之上,一個女孩擺出耶穌受難的姿勢,雙臂平伸,雙腿併攏,腦袋歪向一邊,殷紅的血從手腳的傷口處流下,女孩的陰影在其身後勾勒出抽象的翅膀,並非是天使的羽翼,給人的印象更接近墮天使那蝙蝠的翅。
“下一個受害者。”
師兄說。
這是顯而易見的事,有之前四十餘幅畫在,不難看出千面有著給受害者作畫的習慣。
或許是先作畫,再作案。
這個瘋子似乎將殺戮視作了某種藝術創作的過程。
人類的生命,或許在他眼中,不過只是油畫顏料一類的物品。
楚子航深深地凝視油畫。
“蘇茜。”
他說。
“找一個教堂。”
他描述了油畫中的場景。
“千面就在這裡。”
“收到。”
蘇茜乾脆利落的回答。
或許是考慮到油畫創作有一定的誇張,只是以教堂為藍本尋找容易出現差錯,楚子航再次開口。
“還有一個女孩,找到她,這是千面下一個目標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油畫中女孩的手腕。
千面在創作時著重表現了這個部位。
大概有某種特殊的含義吧。
楚子航給蘇茜描述女孩的特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