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明非握了握拳。
就不知,此人能接他幾招。
雖說他只是初步煉體,但也不知因何緣由,站開天樁的進度可謂是一日千里,他反倒是得主動慢下來,武道一途欲速則不達,太快並非好事,別的不提,若是養神法沒跟上可真是後患無窮。
於此他可說是吃了大苦頭,在九州時迫不得已走上閻羅的路子,根源也在了此。
但至今想來路明非也不會後悔。
正如師傅所說,人生在世,總有些事不得不做,也非做不可,哪怕舍了這條性命又是如何。要知道,龍蛇秘傳這一脈,可沒有如無望天這般的兇險領域。
“路師兄,我沒法給師傅報仇了。”
“無妨。”
“我來。”
到了站,幾個本不該在此下車的乘客也紛紛起身,忙不迭出了門。
直到雙腳站在了地上,真真切切的實在感才勉強令他們感到了心安。
他們奇怪的面面相覷,皆是在彼此眼中見了與自己相同的迷茫。
“怎麼了?”
“剛才那車,奇怪吧……”
“你也發現了!”
這幾人沉默的閉口不談。
只是旁邊一位綠背心大漢罵罵咧咧。
“那司機腦子有病吧,空調開這麼低,冷死了;冷死了!”
說著說著他就搓手臂,只是沒多久動作也就停了,剛才一起下車的乘客都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自己。
“看……看什麼!”
這男人嚷嚷起來。
“兄弟,”
一乘客欲言又止,最後還是說了。
只是他的語氣,怎麼聽怎麼怪異。
“剛才那公交,可沒開空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