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北辰收起行李袋,抬頭看向車外,喃喃道:“夜千雄也好,九星大宗師也罷。在我面前,都不過是螻蟻!”
韓雨琛將信將疑,但沒有再問了。
視夜千雄為螻蟻?
未免太狂妄了。
她的理智告訴自己,蕭北辰太過輕狂無知。可她又分明感覺到蕭北辰的深不可測,內心深處覺得蕭北辰或許真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手段……
……
鎮武院。
此刻幾乎亂套了。
上百個鎮武院的高手在大殿外的廣場之上分為兩派。
韓北川一派,約莫三十人跟隨。
韓墨一派,約莫七十人跟隨。具有壓倒性的優勢。
韓北川一次次的下令佈置慶功宴的會場。拉紅色橫幅,鋪紅地毯,設立餐桌,美味佳餚。
而韓墨的人,一次次的搞破壞。換上白色的布條,投降的旗幟。
紅色,白色兩大顏色在鎮武院廣場上交替更換多次……
雙方,僵持不下。
最後,韓墨終於受不了了,勃然大怒:“韓北川,都什麼時候了?你動動腦子行不行?我一個八星大圓滿的宗師都抵不過夜千雄的一根手指頭。投降臣服雄威道場,接受伊賀雙雄的受降,是我們鎮武院唯一的活路!”
“這個時候,你給我搞慶功宴?還拉蕭北辰進來鎮武院擔任什麼名譽院長。這不是在觸怒雄威道場麼?到時候夜千雄爆發滔天怒火,你我誰能抵擋?全場所有人,都會被你活活害死!”
韓北川此刻據理力爭:“韓墨,你覺得我們該怕死麼?你我是中海鎮武院的領袖!我們代表的是中海武道的顏面。更代表了大夏的傲骨!”
“自從我們披上這身戰袍開始,就註定了要為中海武道而戰。豈能退縮?又怎麼能怕死?”
“一旦我們投誠,我們立刻會成為整個中海武道,甚至成為整個平江行省的笑柄。被永遠的釘在歷史的恥辱柱上。我們的子子孫孫,都會抬不起頭來!”
聲音洪亮如鍾,字字珠璣。
韓墨冷哼:“你懂什麼,我們這叫做忍辱負重!韓信尚且有胯下之辱。我們受這點屈辱又算得了什麼?!”
韓嘯此刻站出來,一臉正義凜然:“韓北川,你有什麼資格說我父親?當初我父親可是隻身登上靈巖山巔和夜千雄決戰。這難道不是為中海武道而戰?當時你又在幹什麼?”
“不過是做了縮頭烏龜罷了,就知道在這裡bb。有本事你去對決夜千雄啊!”
韓北川氣急:“我自知不是夜千雄的對手。但蕭北辰既然擔任了我鎮武院的名譽會長。今日我鎮武院做出這麼大的決定,理當等蕭北辰來了商議後再決定。”
“胡鬧!”韓墨咆哮:“連我都抵不過夜千雄一根手指頭,他蕭北辰連夜千雄的一根毫毛都抵不過。有什麼資格對我鎮武院的事情指手畫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