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子走走停停，韓梨落有幾分煩躁。
“今天怎麼這麼多人？”
在車子第三次停下後，韓梨落終於忍不住問道。
“這裡是北城一中，現在正是放學，學生會比較多一點……”助理給她解釋。
“停車！”
韓梨落忍無可忍，最後直接叫停了車。
隨後從車上下去，助理也急忙跟了下去。
小吃街上人特別多，兩邊的叫賣聲不絕於耳。
因為都是賣吃的，為了避免垃圾過多，小吃街上不遠處都會有一個大垃圾桶。
再加上如今正是九月份，天氣還有些燥熱。
因此，垃圾桶周圍都散發著難聞的味道。
“華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亂……”韓梨落眉頭緊皺，聲音裡是說不出的厭惡。
如果不是為了葉淺淺那篇論文，這種地方，說什麼她都不會踏足。
有失於她的身份。
“院長，您也知道，以前的華國被稱為東亞病夫……”一旁的助理給她賠笑，“這種名聲，可不是莫須有的……”
“東亞病夫？”
兩人正在走路的功夫，就聽到前面傳來一聲嗤笑。
眼前的少女還穿著藍白相間的校服，那張臉清冷的似乎不食人間煙火一般。
兩人說的都是英文，她以為沒人會聽懂。
“這都過去一百多年了吧，有些人怎麼還沒活明白？”楚瑾嗤笑一聲，“當真驕傲自滿慣了。”
她說的是中文，王助理和韓梨落都能聽懂。
“你這人好沒禮貌，打斷別人的話……”王助理平常就待在韓梨落身邊耀武揚威慣了，來了華國，自然也把那一套處事方法給帶了過來。
“讓我尊重人的前提是，那人值得尊重！”楚瑾嗤笑一聲，她說的是中文，卻擲地有聲。
“這就是華國人的待客之道嗎？”王助理冷笑一聲，“道歉！不然別怪我不客氣！”
她跟在韓梨落身後狐假虎威慣了，似乎忘了，這兒是華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