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堅野真的記憶裡,家人或是家庭所教會他的,便是情緒無用二字,因為感性會影響理性,使你無法作出最準確的判斷。
可一碼歸一碼,所思所想非所能。理智告訴堅野真空桐悅的舉動是魯莽的,甚至會影響接下來的境況造成一系列未知的連鎖反應,這是很不樂觀的事情。但她的情緒偏偏是委屈..是那種想做出改變卻又無力改變,最後只得自怨自艾地接受現實,像只可憐蟲。
堅野亦是思緒飄遠,像是飄到了小時候,飄到了他初進堅野家的場面,何嘗不是冷眼嘲諷,或是虛與委蛇。
這一刻他是有共鳴的。
若非要論兩者區別的話..興許是當年的他無人理睬,現在的空桐悅可以被他安慰...
他又為何不為之呢?
踏著步子走過去,正欲在空桐悅旁邊落座,卻遭到某女冷掃一眼。
“滾遠點。”
很顯然,這是還在氣頭上。
於是堅野只得無辜地眨巴眼後又無奈地搖搖頭,在與空桐悅隔了一張椅子的位置坐下。
場面一度變得很詭異——空桐悅喝著悶酒,堅野真卻是低頭玩著手指有些無措,眼睛時不時偷瞄下空桐悅。
躊躇了片刻,堅野才略帶試探性的開口:“其實..只要你是走正經程式籤的合同,找當時與你籤合同的人,是可以把租金討回來的。”
然而他料錯了,因為他忽略了空桐悅的腦回路。
“我租房子用的假證。”晃了晃手裡的那罐啤酒,仰頭又喝一口,將那酒喝的見了底。
她未吃晚飯,這樣的喝酒法其實很傷胃。
堅野真:“……”==他該說這笨蛋什麼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