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先生,您說簡先生繞這麼一圈,是想表達什麼?”兩個地址,指向截然不同的兩個方向。
“或許本來就不能歸類成同一件事,是我被誤導了吧。”合上DV,夏墨看了眼車窗外,覺得天色又暗了點。
“下車吧,可能等會兒得下大雨。”
民宿後的山脈綿延,宛如沉睡已久的猛獸,只不過時間太久了,讓人有些分不清它究竟是已經完全睡死了過去,還是閉眼假寐,靜靜瞧著外人還能做出什麼花樣,再在喪失耐心後一掌拍死。
*
“偏心鬼。討厭鬼。哪都有你。”喬冶站在樓梯拐角,雙手搭在護欄上,見夏竹也有自己的房間,眼睛便直勾勾瞧著。
夏竹的房間在一樓,視角緣故,不知曉喬冶的目光,徑自回了房收拾行李。他倒是沒什麼感覺,夏墨卻被喬冶一直盯著。
怎麼說呢,有點像蒼蠅,招人煩,還是很幼稚的那種煩人。可以十三四歲正是叛逆期,需要耐心,但多少也得顧及下別的人。
不知抱著何種想法,夏墨朝他走了兩步,剛邁上個臺階,喬冶卻如臨大敵,往上跑了幾步,又忽然記起自己的房間也在樓下,神色尷尬。
於是就出現了這樣的畫面——喬冶一手捂著臉,一手護住襠,邁著碎步,貼著樓梯邊往下走。
明顯對那日心有餘悸。
“喬家到底怎麼教的?”
夏墨腦袋裡蹦出今日第二個大大的問號,感覺這孩子屬實不太聰明。
喬冶沒聽見夏墨的嘀咕。
在遠離夏墨一定距離後喬冶又恢復滿血狀態,他躲,哦不,選擇坐在木質沙發上,腳搭在茶几上,扭頭擺出個自認為很鄙夷的表情,雙手對夏墨豎起中指。
“垃圾必死。”
話音未落,喬冶感覺後脖頸一涼。
他正想著九月天不至於...又一個扭頭,發現正戴著隔熱手套,兩手端著大湯鍋的某人。
空桐悅視線落點在喬冶翹在茶几桌上的那雙腳。
“腳,拿下去。”
敢情不用他擦桌子,就隨便造了是麼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