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麼~”夏墨挑著布料,找到了剩餘最少的那匹布,“這個吧。”
老闆看過去,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“那麼黃,你個大男人穿上去,幹嘛,你要登基啊!”
“呃...黃的..比較豔麗...不容易撞款,我住宿舍怕被偷。”夏墨說完都佩服自己的胡謅能力。
老闆眼神裡有種看白痴的感覺:“……這個得等兩天,我女兒進布去了,這款剩下的給你做個褲衩都嫌少。”
“我可以等。”
“付定金吧,一週後來取。”
……
拿著布店老闆給的手寫條,夏墨打道回府,正往外走。
方才翻看老闆的記事本,裡面確實有儺戲戲服的備註,還有喬家人的款單,這一條線基本上能完整串聯。可意義在哪?
引出越桑桑?夏墨感覺簡紀的目的不應該這麼簡單。
“說到服裝..那就是布料、紡織、染色...紡織?”夏墨停下腳步,他忽然想起來,小時候寧城還是有紡織廠的,而且好像規模還挺大的,簡紀指的是這個麼?
“帥哥襪子要不要看一下,很便宜的,一塊錢一雙的棉襪。”旁邊攤位的老闆娘朝夏墨吆喝著。
被聲音吸引,夏墨扭頭看過去。思考了下,他走到攤位前,挑了幾雙遞過去。
“老闆娘,聽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啊。”
“我不是本地人,但也在這裡住了二十多年了,算半個寧城本地人了。”老闆娘把襪子裝進塑膠袋。
“那您知不知道這附近...有沒有紡織廠啊。”夏墨把錢遞過去,詢問道。
“你說這片的紡織廠啊~那紡織廠倒掉啦~現在已經沒人啦。”
“倒了?”
“是呀,和印刷廠前後腳倒的,聽說是印刷廠老闆勾一起,犯法啦,都進去啦~”老闆娘在腰包裡翻著散票,邊給夏墨找零邊說道。
“本來我們這邊工區百花齊放的,紡織服裝大小廠相安無事的。後來經濟不好,大廠還挺著,小廠倒了,就變成一家獨大。不過價格還算實惠,那麼大家沒太在乎,畢竟人家有自己的途徑和線路,小廠肯定比不過的啦~結果沒多久,自己搞事情,弄得一塌糊塗。本來寧城就沒辦法種棉花,全靠外進,那之後再開的紡織廠都是小的,貨需求量不穩定,量少了,又沒專業途徑,外進貨的價格就打不下來,就成死迴圈了呀,做不起來啦~現在只有一些小染廠還在幹活。你說他們是不是,不止害自己還害別人。”
“那...兩個老闆究竟是犯了什麼罪?”
“嗯...我想想哦,之前誰跟我說過來著。”老闆娘手裡拿著補貨的襪子,回憶了下,“想起來了,拐賣人口,賣人打廉價工,結果給搞出人命啦,好幾條吶~然後不知道被誰給舉報了,警察就把他們端掉啦~算是寧城的大案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