話到此處,閆昱韜與他不再虛與委蛇。
閆昱韜以為,人本質上的劣根性是相同的。當自己能夠避過客棧的耳目,在周邊安插人手的時候...同樣...他覺得自己這個堂弟也可以做到。
從他能將梁琦帶回來這點,便可窺見一斑。
其次,他不信他對空桐悅沒有意思,大堂裡掃的那一眼不是演出來的,是切切實實的氣憤。退一萬步,即便無愛,以他的性子,傲氣,又不願勞煩他人,定是不會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,不論如何,空桐悅與他都剝不開。所以閆昱韜要他選——究竟是要空桐悅,還是查曹雨煙。
哪怕答案顯而易見。
他很享受看對方為難的樣子,這代表他已經捏住了對方的咽喉,掌握全況。
“……陰白。”
閆昱韜得償所願,喜上眉梢。
車子開到二人面前,司機下車替閆昱韜開啟後座的車門。他坐上車,司機同時關上車門,顯然沒有邀請夏墨同乘的意思。
赤裸裸的羞辱。
夏墨倒是習以為常,退了兩步,大概是不想聞閆昱韜的車尾氣。車子走遠,身後傳來動靜。他側身看,來者是客棧管事的姑娘,也是蕭惜緣的身邊人。
“看樣子是有話要轉達。”
管事姑娘遞來一部觸屏機,開口道:“為辨認身份,客棧會給人員編排號牌,號牌中有定位的晶片,可以追蹤。焦焦姑娘交待過,悅姑娘是與兩個客棧打手一起離開的,我查了下出入記錄,那兩個人就是現在圖中的兩個紅點,是在江邊的那片大居民區裡。但問題是,我在調查行動軌跡的時候發現,他們已經很久沒有移動過位置了。”
一般這種情況無非兩個結果,晶片被扔..或..人已死。
“知道了。”夏墨拿過觸屏機,想了想,又補充道,“還有,勞煩多照看下樑琦。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好賴都是客,他們不會虧待。
管事姑娘走後,又是一輛車在門口停下,駕駛座的窗戶被搖下來,坐在車裡的司機探出頭,對夏墨興奮且語速極快地說:
“小主子,竹竿兒那邊的夥計說人找到了!”
夏墨當即上車。。
“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