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對了,還有追殺的人,我怕他們隨時會回...”話還沒說完,魅突然覺得後頸如被針扎的刺痛感,耳邊還有電流發出的滋滋響。
是電擊槍...客棧裡的人有問題....
這是魅意識消失前最後的想法。
身後的人將魅接下,扛到肩上。魅小小隻的,被一身腱子肉的打手男扛起來,完全不費勁。
聽見動靜,空桐悅回頭的同時已經起身,對靠近的來者揮拳。
奈何對方身材健碩,動作卻也是靈巧的,躲過後鉗制住空桐悅揮出的手。空桐悅順勢抬腿,對方亦是,兩人同時使力,腿關節狠狠相撞,衝擊的慣性,讓兩人為了站穩不得不各自往後趔趄兩步。男子的手電筒也在交手時飛了出去。
空桐悅比對方輕,腿部力量也不差,因此站穩的也更快。剛站穩,轉頭就往一之宮魅所在的門口方向跑去。
事與願違,對方大跨步,僅是伸長手就拽住了空桐悅肩膀處的衣服,借力將人往後猛壓。空桐悅當即旋身擺脫他的桎梏,另一手對打手的腹部又是揮拳出擊。但也是對方過於健碩,她的拳頭簡直堪比小貓撓癢。而她片刻愣神的功夫,已然夠對方反應。
男人扼住她的手,掐著她的脖子往店內的貨櫃狠狠撞上去,沒被牽制住的手被撞到麻筋,導致吃不到力,無法動彈。而男人掐脖子的動作看著兇猛,實則卻沒有過於使力,大抵只是為了控制住空桐悅。可對方並不是憐香惜玉的主兒,更像是在嘲諷空桐悅的自不量力以及不長記性。於是男人的手對空桐悅稍加了點力道,在那瞬,空桐悅彷彿聽見了自己尺腕骨與橈腕骨錯位發出的咔噠響聲。
洪少天坐在那,如同苟延殘喘的廢人般,無聲的注視著一切。或者說,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張口說話了。他自己也不知道被捅了多久,傷口有多深,可他很清楚,在失血且沒有做包紮的情況下,一個人到底能活多久...
他...八成是走不出這家店了....
可自己不行,不代表別人不行。起碼..起碼得讓空桐悅脫困。她可比自己要有用得多。
於是洪少天看向了自己手邊不遠處的那塊被魅帶進屋的石頭。趁著門口手電的光,加之那兩人無暇分身,他吃力地挪動,伸手把石頭勾過來,咬著牙,用最後的一點兒力氣朝店內的男子扔過去。也是因這一下太耗氣力,在丟出去的同時,他連坐的姿勢都已支撐不住,噗通一聲跌倒在地。
傷口的撕扯與失血所造成的肢體麻木,雙向折磨著洪少天本來就已經不太清醒的大腦,視野的模糊,讓他連基本的識物都做不到。
如他所想,石頭砸到那男人的後腦,他扼制空桐悅的動作明顯鬆垮了下。可在那好不容易得來的空檔一瞬,手電的白光卻突然暗了下去。
黑暗中,二度響起了電流發出的滋滋聲音,甚至比第一聲更為湧動。
電筒再次開啟,白光照到被電暈在櫃檯前的空桐悅身上。
“本事不多,人倒是難纏。”扛著魅的男子打量著空桐悅,檢視她是否還有意識,“你怎麼樣?”這是對另一個人說的。
被砸頭的男子撿起地上的手電,然後摸了摸自己的後腦,摸後看見手上有血的痕跡。
“嘖,幾個屁孩子,真能惹事。”說時,他看了眼橫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洪少天,本就正在氣頭上,便從腰間拔出短匕,“弄死算了。”反正看樣子他半條命都沒了,正好做個善事,送這孩子歸西。
另一人攔住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