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糾正一點,是你簡紀有求於她,跟我沒關係。”男孩態度陰確,與之劃清界限,“再說,就那麼個見錢眼開的模樣,這樣的人能辦成什麼事?”那女的跟幾百年沒見過錢似的,尾巴都快翹上天。
簡紀對這孩子模稜兩可的態度頗有些無奈,也不知喬家長輩是怎麼教出個口不對心的玩意:“凡事未設身處地就不可胡言..你今日初次見她,匆匆一面,你又怎知她脾性?簡某以為,作為一個才‘活了’兩年的人,她能有如此覺悟已算是極好了。”
“兩年?”少年都被氣笑了,“看樣子你是真老糊塗,腦子不靈光。”那個女孩少說也有個十六七了,個子比他大。還兩年,玩呢?
合著在長輩眼裡,只要願意,百歲都可認作孩子?
“那你還跟我這個老糊塗作甚?”簡紀反問,這毛小子,他的年紀可是能做他父親了,沒大沒小。
再者,他如今可是惹了事兒的身份,多的是人找他麻煩。跟著他,有害無益。
……
少年被他堵的語塞,憋了一口氣,想了下,才開口駁他:“你無非是仗著早年幫了我家的那份情罷了,我告訴你,欠你人情的是我們家大人,跟我沒半毛錢關係。我跟著你,只是想弄清楚我哥失蹤的原因,其餘的別想使喚我。”也不知家裡母親抽了哪門子風,就沒見過哪個親孃,把自己親兒子往陌生人跟前推的。
“這是自然,受人之託,忠人之事。”
“答非所問,廢話連篇。”酸儒迂腐。
少年與他話不投機,掉頭就要走。
簡紀未挽留,只是喊了兩聲。
“涼粉早些吃,否則化了。”
少年沒搭理。
“晚些時候記得去那處匯合。”
“知道了!”
少年不情願地喊回去。頭也不回。
“……到底年少無知...”簡紀背過手,也不知是否有故意的成分在,他就這麼大搖大擺的在街上走。
人何處來,到何處去,都有命數,時候到了,誰都留不住。
他摸了摸自己胸口心臟的位置。
希望時間能再多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