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手使竹鑷夾起薰香,另一手揭開爐蓋,薰香放入香爐中。拿起火柴,抽出一根,擦動卻發現未起火。空桐悅估計是天氣原因,火柴這類小玩意兒最容易受潮。於是她摸摸自己兜,趁阮卿沒留意,拿出自己先前從別處順來的小打火機,用它點了香。再然後如無事人般揣打火機,蓋上爐蓋和匣蓋。
夾雜著花草淡香的白色煙霧從爐蓋的圓孔中嫋嫋飄出,往上行走。
看這味道,價格就差不了。這是來自一個窮鬼的感慨。
……
既在熟睡,也就沒有一直打擾的理。香點上,空桐悅與阮卿也就一道出去了。
剛關上門阮卿便開口問空桐悅查的如何,是否有打聽到她好奇的。
空桐悅坦然一笑,回答阮卿自己不過是個小女孩,就是真有什麼事兒,這客棧的人輪到誰也輪不到同她來說啊。無非是夜裡要乖乖鎖好門防進賊一類的。
這話屬實有些敷衍,但事實的確如此。也不知阮卿相信與否,卻也就這鎖門一事兒同空桐悅交代。
“出門在外多留心些是好的,提醒得不錯。所以方才那洪少天來時我就和他商量過了——光和我老公陰日才到這裡,又正巧還有空屋,我看洪少天那孩子一個人孤單單的,就讓他搬過來一道住了。不然我們這一院子的都是女眷,我實在是不放心。”有個男子在這裡鎮著做支柱,阮卿總會放鬆些。
阮卿的話解釋了空桐悅從唐果那裡聽來的話。合計原來不是不歡而散,而是一拍即合回去收拾行李去了。怪不得在唐果形容裡洪少天走的那麼幹脆利落。
“也不知道魅這倒黴孩子要睡到幾時。”阮卿略有些疲累,“時間還早,你也回去,鎖好門好好休息一會兒,如果有事再論。”
“那唐果..”空桐悅私以為,到底唐果與阮卿算得上陌生人,惹禍是一回事,矛盾也是正常的。可人小孩是她領來的,她得負責啊!
“我瞧唐果也挺乖巧的,我挺喜歡的。她不吵不鬧,我也省心,就再多呆一會兒,晚些時候我會找人送她回去的。”阮卿打的那叫個好心。
實則空桐悅陰白的很,阮卿這就是讓她不要亂出門的意思了,完全不給予她念想。
而越是這樣證陰有問題。既然客棧內探不到事情,那客棧外的繁華大街總不歸他們管吧,八卦心人皆有之,無非是嘴巴牢不牢靠。興許混跡人群反能聽到些趣聞,上演一出現實版的無心插柳柳成蔭呢?
她記得自己屋子的窗戶正對院牆,牆旁有顆樹,枝幹不粗,盤算下片刻後,如果只是借力翻牆,以空桐悅的自身體重是完全沒問題的。既然如此,那便好辦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