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陽挑了挑眉,正想說什麼,紅月卻已經忍不住了。
“懦夫,神山宗給了你大師兄的地位,更讓你從一無所有,成為了能活數百年的元嬰修士,而你就是這樣打算回報宗門的嗎?”
霍千鈞擰起了眉頭:“紅月,你我都並非自由身,我固然想要尋求長生久視,可我從未想過害人來達成自己的目的。”
“神山宗已經走向墮落,消亡是必然的事情,你我不必牽連其中。”
“如果人人都如你這般想,我神山宗也不可能立足修行界數百年之久。你要走便走,可我,哪怕是赤手空拳,也一定要與神山宗共進退。”
紅月非常執拗,雙眸中裝滿堅定,冷豔的臉上更有傲然,這不卑不亢的姿態,可不像是一個階下囚。
“你們慢慢吵,什麼時候想好了,我會替你解除禁制。”
葉陽對紅月點點頭,也不知是支援此女的執拗,還是覺得這女人不可救藥。
“姓葉的,你也別得意,逍遙宗都是一群偽君子,你幫助他們,只會落得一個孤立無援的下場。”
看著紅月臉上堅定的神情,葉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。
逍遙宗或許沒有想象中那般澄澈乾淨,可比起你們神山宗動輒搶掠殺戮,已經是修行界難得一見的正道宗門了。
一個精通燒殺搶掠的土匪,謾罵牧羊者把籬笆修得太好,這簡直就是囂張到沒邊了。
他並不理會紅月,獨身一人御劍而起,去到了松林深處。
一處幽靜的小溪旁,葉陽丟出一枚陣盤,將方圓數里之內,粗淺的掩蓋了一下。
接著從儲物袋之中,取出了承載弄雲之風的玲瓏球,以及剛剛到手的萬和泉雕像。
“為了煉一件法器,我可是奔波了近一月了,我就不信還會炸爐。”
葉陽嘀嘀咕咕,自言自語不停,彷彿著了魔一樣。